徐夫人有些失望,不过仍是不肯死心地说:“看来你们姑嫂的感情挺好的。”
“那是自然,表嫂一向疼我。”
徐夫人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在徐璐面前,居然还紧张起来。
她压下怦怦直跳的心,又试探性地问:“侄媳妇与护国侯夫人感情如此好,那我可厚颜请侄媳妇帮我个忙。”
徐璐等得就是她这句话,马上就说:“大姨母请说。”
徐夫人说:“就是你两个表兄的事,他们最近都因为让人穿了小鞋,给罢了差事,如今都闲赋在家。如今唯一能让你两位表哥官复原职的,只有李骏和沈任思了。沈任思那儿倒是好说话,就是护国侯那,有些难办。既然侄媳妇是护国侯的表妹,可否请侄媳妇帮我牵个线呢?”
徐璐笑着说:“大姨母吩咐,身为晚辈的,定力不容辞。尤其大姨母如此关心我,不但赐了两位表妹替我分忧解劳,又怕咱们家下人不够,还赐了服侍的人手过来,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就更不能辜负了大姨母对我的一片爱护之心呀。”
那两个表妹,住到凌家也有一个多月了,却还不曾真正与凌峰相处过。不止她们着急,徐夫人也着急得很。先前还曾跑来质问徐璐,指责徐璐善妒不容人,若是害得凌家无后,她就是千古罪人。还纵容武夫人好生给她立规矩。
当时徐璐可没有客气,冷冷地顶了回去,指责徐夫人多管闲事,并说:“我凌家的姨娘,我要怎么拿捏是我的事,大姨母还是少操些心吧。”
当时徐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又去找武夫人告状,告了一半,凌宽回来了,棉里带针地把徐夫人刺得脸色发青。
凌宽是这样回徐夫人的:“徐氏是我凌家嫡媳妇,她管束姨娘本是天经地义的,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过多干涉。”
一句话把徐夫人顶得肝痛胃痛。
徐夫人只好说:“可她也太不像样了,再是管束姨娘,也不能拘着不让姨娘服侍爷们吧?她这分明就是善妒。”
凌宽就说:“两个姨娘本是国公府的小姐,怕是没有受过姨娘方面的教养,徐氏这也是为了她们好,先让她们学了规矩再服侍峰儿也在情理当中。”
徐夫人一口气就提不上来。
凌宽又还补了一刀:“更何况,徐氏又不是不能生养,我还是觉得,孩子还是嫡出的好。尤其峰儿年纪也不小了,男人到了一定年纪,也要注重养生之道。哪还能夜夜旌歌的?”
徐夫人气得胸痛肋痛。
第二天,徐夫人又送来了四个丫鬟,四个婆子,说是先前服侍在徐六娘姐妹身边的,怕徐六娘徐七娘不习惯凌家的下人服侍,特地把昔日的奴才送了来。
但这些下人送来也不抵事,因为她们发现,就算没有徐璐在一旁挡着,他们也进不了凌峰的身。徐六娘姐妹使出浑身解数,半路堵人,去外书房送点心,瞅着时辰去华馨苑请安……凌峰完全视她们为空气。徐璐这个主母还要好些,总还会搭理她们。
一来二去,再伟大的雄心壮志,也心灰意冷。
而徐夫人除了干瞪眼外,也只能干瞪眼。对凌峰徐璐完全毫无办法。
当然,徐夫人也不是没有找过凌峰的,但三言两语就让凌峰打发了。
凌峰年纪渐长,权威渐重,有时候一个皱眉,一个眼神动作,就会牵扯着徐夫人的神经。在凌峰面前,徐夫人完全使不出长辈的款。
而徐璐,一想到徐璐毫不客气的顶撞,徐夫人牙槽又痛了起来。
如今,见徐璐说出这番话,徐夫人心下五味杂全,什么滋味都齐了。
徐夫人是恨徐璐的,恨她一朝得势就猖狂,可形势不饶人,为了儿子的前程,这时候也不得不服软。她轻声道:“我听说六娘七娘不怎么懂规矩,给侄媳妇添了不少麻烦吧?”
徐璐似笑非笑地道:“大姨母说笑了,两位姨娘经过仔细调教,倒比以前规矩多了。”
徐夫人说:“她们在娘家就一直娇生惯养,也要怪我,没有好生教她们规矩。让侄媳妇操心了。这样吧,我把她们领回去得了,反正她们来你们家这么久,也不曾给侄媳妇分忧解劳,反而还浪费了不少米粮。”
徐夫人一向骄傲惯了的,尤其在徐璐面前,她向来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如今,她还得在一向不放眼里的小辈面前低下她高傲的头颅,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但儿子的前程要紧,徐夫人也不得压下心头的难堪,赶紧描补:“也是我鲁莽了,瞧峰儿子嗣单薄,侄媳妇又流掉了孩子,很替你们心疼。情急之下,就做出了鲁莽事。现在想来,也真是后悔。你们夫妻俩感情自来好,又不是不能生养,我又何必做这个恶人呢?是不?干脆,我还是把六娘七娘领回去吧。”
徐璐说:“大姨母又在鲁莽了。两位姨娘呆在咱们家好好的,若是让大姨母领了回去,外人会如何想?万万不妥的。”
徐夫人急了,赶紧说:“放心,我就偷偷把她们接回去,送到庄子上去,等过一段时间再把她们嫁到外地去,到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是不?”
徐璐依然不同意。
徐夫人费了好些口舌,甚至把“国公爷心疼闺女,请徐璐成全”的话都说出来了。
徐璐这才“勉强”同意,甚至还说:“唉,大姨母这回做事可不地道哦,人家好不容易把她们调教好了,正要安排她们服侍夫君。如今大姨母又舍不得她们了。白白浪费我大好的心血。”临时又还加了句:“也浪费了我不少的银子,这银子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呢,大姨母可得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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