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的眸光看向身侧面带惊疑的人儿,顾安北只觉得心里极为满足。若是陶久久此时抬头必然会看到那双本该冷凝漆黑的双眸中,足以溺死人的温柔。可惜陶久久基于顾安北流/氓的牵手动作,没施舍给他半分视线。
“久久。”突然一个深沉却略带惊喜的声音穿过两人间的脉脉温情响起。
陶久久回头,顺着声音看去,只一瞬间,满心因着这馆子装饰的惊奇化为了阴霾和厌恶。
顾安北双眸微沉,低头就看到陶久久满脸的阴翳,只见她咬牙切齿道:“衣冠禽/兽。”
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陶久久就觉得身后有人用力拉扯住自己的胳膊生生把自己提到了肖俊跟前。
只见肖俊将自己和顾安北隔开,以占有的姿势斜了一眼顾安北,接着痛心疾首地说道:“久久,这么多天了,你也该消气了。如今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这么亲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几天肖俊其实也很恼火,他给陶久久打电话总被挂,给她发短信根本没个回音,好不容易在陶氏楼下等到了,还被别的男人抢了先。今天自己跟一个老板来这里吃饭,居然又见到她举止亲昵的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当真是让他心里满是怨气。
“久久,我知道以前是我做错了,可你也不能因为生我的气随便找个男人吧。”
陶久久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恶心和恨意,攥紧拳头,冷颜嘲讽道:“肖俊,你这么惺惺作态都不恶心吗?”说着甩开肖俊对自己的束缚,退后一步,收敛了冷容,勾起嘴角道,“还是说肖俊,你除了讨好女人没别的本事了?”
肖俊倏然一怔,有几分狼狈的看着眼前表情陌生的女人,好像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般。就在刚刚这一刻,他突然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也就是这几句话,猛然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再也没了一丝感情。
不敢再看陶久久幽深的双眸,肖俊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心里不禁有些怨恨霍似然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没收好避孕药,又怎么会被陶久久发现?不过这件事不是过了很久了吗?前些天陶久久不是还傻乎乎的为自己绝食,怎么没几天就这么绝情?
顾安北不悦的上前,直接伸手将肖俊像小鸡仔一样提到一旁,根本不屑于给他一个眼神。
还没等肖俊斥责出口,就见他今天陪着的老板出了雅间,看到顾安北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赶忙小跑上前。带了讨好伸手,“顾总,没想到在这儿见到您了。”又扫了一眼有些面红耳赤脸上愤愤的肖俊,心想真是个不成事儿的,这顾安北是他们能得罪的?“这个肖俊是我们公司的,您看是不是有误会?”
顾安北沉默深邃的看了伸出手的男人一眼,大步上前有些担忧的看着陶久久。刚刚她的神色真的十分诡异,说是平静不如说是强忍着某种风暴和与她经历不符的沉寂痛苦。
陶久久矜默一瞬,扫了一眼肖俊,之后径直跟着前面引路的礼仪绕过假山和小石桥离开。她简直觉得在这里再跟肖俊说一句话都侮辱了自己。
顾安北上前一步,皱眉阴冷的看向肖俊,随后对刚刚被自己无视正满脸尴尬的谢顶老板说:“贵公司的员工这是想跟我顾安北抢未婚妻?”
不怒而威,大抵说的就是这种人。冷冽的目光像是要冰冻对方,就是单单的几句话都让人心头发颤。
“让我顾某的未婚妻不悦,贵公司还是做好准备吧。”
做好什么准备没说,但这种赤/裸裸毫不掩饰的威胁和不屑,让对方老板脸色一白。刚想上前做补救就见顾安北大步离去。
颓然的挎下双肩,讨好的笑也变成了对肖俊的痛恨,今天他真不该因为女儿的吵闹就带上这个人,要不然怎么会惹到顾总?
这么想着口中就有些不留情了,鄙视道:“也不看看什么身份,竟然还敢肖想顾总的未婚妻。”
到了陶安居,顾安北收敛了脸上的无所谓和冷漠,让人拿了菜单给自己的小心尖点菜。至于外面的人,他嘴角冷冷动了动,他这人唯一的癖好就是以权压人了。所谓强权出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