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拉迪沃斯托克是苏联在远东地区唯一的终年不冻港了,也是沙俄当初从螨夷手中割让的土地中最闪耀的一点,这里是苏联太平洋舰队的母港,苏联通往太平洋的咽喉所在。
现在正好是初春,虽然海水没有冻结,这里的气候仍然可以轻易达到零下十几度。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街头除了运送燃料补给的车辆以外,几乎不到什么行人和车辆——因为冬季和初春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港口虽然没有封冻,可是库页岛北侧的航道封冻却是无法避免的,因此港口里就算有船可以用也无处可去,舰队完全被封闭在港口里。直到十几年后,苏联人从日本人手上拿到了南千叶群岛(就是北方四岛),苏联人才得到了一条可以全年充分利用符拉迪沃斯托克价值的外洋航道。
一个浑身裹在毛毡大氅里面、把帽檐压得低低的高个子男人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街头匆匆地走着,后面远远地缀着两个上去漫不经心的闲散汉子,还有两辆车总是会从不同的方向经过那个男人身边。
那个男人没有在意,仍然假装没见到这些人似走进了一家咖啡馆——这几个月他已经养成了每周末来这家店吃两次午餐的习惯,那些从莫斯科的阴影中出现的人们也有点见怪不怪了,在等到明令之前,他们是不会太上心的。
把几个卢布丢在吧台上,让老板来两碟黄油煎灌肠,一份罗宋汤,还有匈牙利红烩牛肉饭。当然,点餐的时候讲的是俄语。其实,常年在这里做生意的人俄语日语汉语韩语都是听得懂的。
“先生,您要的菜来了,请慢用。”
“谢谢。”那男人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坐在位子上仍然没有除下衣帽,好像非常的怕冷,就抽出一只手拿起叉子吃起来。
“不客气,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再喊我。”
“对了老板,你们这儿有托斯卡纳红酒么,我吃匈牙利红烩牛肉的时候习惯配托斯卡纳红酒。”
“哦,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儿只卖苏式酒——如果是波尔金卡伏特加的话倒是可以给你弄到。”
“波尔金卡伏特加只能配特拉布宗鱼子酱吃。”
“啊……那是当然——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到后面来酒的成色。”
男人拿出一个眼镜盒,然后打开,对着里面镶嵌的化妆镜梳了梳前额发,顺便用余光瞥了一下对面店里那几个跟在后面的人,他们离得太远了,不可能听到这里的交谈的。“那么,我们就去你的酒吧。”
男人跟着酒吧老板走进酒窖里之后,就突然加快了脚步,他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上面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他这次来不仅仅是吃个饭这么简单。
如果不是莫斯科派来的那个燕子有白俄的成分,忍辱负重多年的话,说不定自己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心,不过既然斯大林不仁不义。自己也只好动用一切资源了。
“不知道卡芙娜安迪莉娅怎么脱身呢,但愿不要被克格勃干掉才好。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诱人了,我调教过几百个燕子,怎么就没见过那么让人**的尤物呢,自己都还没机会上手,可别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