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部长，这就给您去安排。”阿尔托莉雅应声答道，立刻麻利地去吩咐了。很快，维勒安需要的东西就摆在了他的案头。

“好的你下去吧。”维勒安吩咐了一声，就开始检索起蛛丝马迹来。

恩，94年之前，苏联人主要是靠扩大出口以及利用西方国家军工业产品受危机影响降价抄底，这一部分的做法和德国非常类似，没有什么可的。

94~96年间，苏联在国际工业品价格回稳后，又使用了大量的外资贷款，年间从英美德三国得到的机床设备、稀有金属、橡胶等战略原料的专项进口贷款达到了了20亿美元，年均7亿，这是苏联这期间最大的外贸开支，虽然从绝对值来，比起德国的外贸引进来说也不算多，但是应当考虑到两国土地和资源方面的巨大差距——德国的军工重建可是得从铁矿到原油全部外国进口的，而苏联则不同，他们的大部分资源型材料都可以自给，需要花钱买的只是少数的高端设备和高纬度国家不可能自产的稀有原料。（当然，如果没有维勒安在乌克兰制造的事端，这个数据可以再提升50%不止。）

这些钱本来双方谈好的是这些贷款苏联将依靠谷物、木材和矿产石油的出口来偿还，不过同期苏联方面实际偿还能力只有5亿美元左右，似乎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的话，苏联的国际贸易信誉很快就会损失殆尽……

“他们究竟是怎么把这笔钱还上然后又继续大肆扩军的？按照正常的贸易准则来的话，以斯大林的横征暴敛，苏联应该比德国更早崩溃才对。可是从数据上来，苏联人从96年开始后，明明对英美德的出口没有增加，但是外债偿还速度却倍增了？”维勒安带着一丝不解，只好继续从别的地方寻找答案。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个小时后，维勒安就找到了答案——原来是那些腐朽的西班牙人给斯大林提供了血液。

德国人从西班牙内战中得到的仅仅是部队的作战经验，而苏联人却是什么都没落下吃干抹净一点不剩。

在原本的历史上，希特勒对弗朗哥的支援纯粹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这完全是一种国际主义的精神！弗朗哥什么都没有，在摩洛哥当一个破落总督，西班牙也没有什么资源可以交给希特勒，也许唯一一点可以用来吸引希特勒的那就是一个未来走亲德外交路线的空头支票——而实际上历史证明了希特勒是被忽悠了的，弗朗哥是个偷奸耍滑的骑墙派，最终在大战中也只是在英德之间两头捞钱什么都没干。

与之相比，苏联人对西班牙政府军的“援助”条件要真金白银得多——因为马德里在西班牙政府军手中，到开战那一天为止，西班牙政府还拥有700吨的国库黄金储备——在40年前的美西战争之前，西班牙可是得了几百年的“贵金属综合症”，美西战争虽然掠夺了西班牙殖民统治积攒的大部分黄金，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和苏德这些没有殖民传统的国家相比还是非常可观的。

苏联人在三年内战中给西班牙提供了两千架战机、数百辆坦克和几十万轻武器、弹药，这些可不是白给的。苏联人历来都有有偿帮助全世界物产阶及的光荣传统，在原本的历史上，西班牙政府的700吨国库黄金有500吨都是现款自提的模式从苏联购买的武器。

可以说，斯大林的运气很好，如果说苏联的第一个五年计划靠的是西方世界的全面经济危机，那么当西方世界从危机中走出来后，苏联的第二个五年计划则对从西班牙得到的大量贵金属硬通多有仰赖。

不过幸好由于这个时空的西班牙政府军势力遭到了u型潜艇部队的团团封锁，海空军势力也远远不如弗朗哥，所以苏联人考虑到海运安全的问题，之前基本上只是要求西班牙预付一半硬通就先发货援助，到目前为止，西班牙国库内还有400吨国库黄金没有支付出去，其中大部分是应该支付给苏联的武器款，还有几十吨则是西班牙高层企图建立“流亡政府所用”。

维勒安到此处，自然是知道该怎么从事自己的老本行了。他拿起电话，吩咐了一下阿尔托莉雅，“查一查，弗朗哥在攻陷马德里的时候，捞到了多少好处。如果有出入的话，剩下的东西目前在哪里。”

…………

月7日，弗朗哥军攻陷西班牙第三大城市巴伦西亚，日，攻陷卡塔赫纳，西班牙政府军在伊比利亚半岛上的全部土地都被弗朗哥控制，西班牙内战正式结束。原西班牙中央银行的多名高官被弗朗哥抓获，弗朗哥指示手下的安全人员对这些人进行严刑逼供。可是这些小鱼小虾显然不知道马德里的国库黄金被运到哪里去了。最后只有一个家伙熬刑不过，承认在马德里沦陷之前，有十几架苏联飞机连夜从马德里机场往东夜航前往某处，具体去向不明。

4日，两艘从马略卡岛帕尔马港出发的西班牙政府军的苏式远洋潜艇在巴利阿里群岛海域被弗朗哥海军“租借”的m级轻巡洋舰“但泽号”以深水炸弹击沉。

据说当日夜间，斯大林就在克里姆林宫内砸了十几件家具，并且勒令黑海舰队派出舰船前往巴利阿里群岛海域打捞沉船。不过很可惜，因为对沉船坐标的了解不够具体，等黑海舰队在两个月后找到潜艇沉没残骸的时候，那里什么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