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以为她问这个,是回娘家心切,只有她知道她是多么想快点离开这个男人的腿。
她穿的不厚,端木亦尘穿的更是单薄,初略看了下,他顶多穿了两件,属于他的温度,渗过单薄的布料,直接碰触到她皮肤上。
那种感觉……
迟静言自认自己不是色女,饶是如此,她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她穿越来的第一天发生的那些事。
面赤耳热。
“回王妃,还有一个街口就到了。”夏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点不自在。
迟静言凑到男人耳朵,加大了音量,“端木亦尘,你听到了吗?马上就要到了,你……”
男人猛地睁开眼睛,他都闭了一路了,这双眼睛还是清明透亮。
迟静言嘴巴还张着,却忘了朝下说话。
“王妃,你的脸上怎么了?”端木亦尘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很认真地问她。
迟静言闭上嘴,再开口说话,她已经忘了刚才说到哪里,反问他,“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端木亦尘的表情格外认真,“你靠近一点呢,本王好看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会是用了什么劣质的胭脂水粉,刚才一出汗,妆给花了吧?
迟静言真的凑了过去,“是不是妆花了啊?王爷话说回来,你如果实力不是那么凶厚的话,有的时候真的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该省的还是要……”
絮絮叨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嘴上被两片冰冰凉凉的东西倾覆而上。
她怔住了。
等明白过来,口腔里蔓延开的是陌生的,却很好闻的,类似在现代时她最爱吃的,芝士蛋糕的味道。
再怎么味道相似,她到底还是没有沉迷下去。
双手对着男人胸口一个用力,他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她却很不幸的摔到了地上。
轿子再华丽,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依然很痛。
她的可怜的臀部,她活了两辈子最满意的地方,就这样遭罪了。
轿子里发出的声音,跟在轿子边上的夏荷听得非常清楚,脸不由微微发红。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听到了这声音,这个人就是潜伏在暗处,默默保护迟静言的冷漠。
他跟在端木亦尘身边也有十多年了,第一次看到王爷把一个女人那么放心上,昨天晚上那声布谷鸟的叫声,就是他接收到王爷眼神的示意,给他回的信号。
轿内,迟静言看着伸在眼前的手,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手给他。
轿子落地,夏荷的声音从轿子外传进来,“王爷,王妃,迟将军府到了。”
迟静言一发狠,正要甩开眼前的手,自己爬起来,眼前有个身影晃过,她已经被人抱起,而且下了轿子。
被夫君,而且是被堂堂王爷夫君抱着下轿子,落在别人眼睛里,那是多大的殊荣,关键是由此可以看出她这个正妃到底有多得七王爷的宠爱。
迟静言心里再怎么和端木亦尘在闹别扭,也拎得起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她闹别扭的时候。
不过,不闹别扭,却不代表她不会弄出其他点小动作。
反正关于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名声,她也听王府里的那群女人说过,而且王府里的那群下人的以讹传讹,也充分证明她以前是个有着什么样名声的人。
她埋在男人胸口,扬起下颌飞快瞄了他一眼,好好的一口锅,配上她这个烂锅盖,是可惜了。
反正她是臭名远扬,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