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模大样的拿出端木亦尘画给她的草图,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很快决定了去处。
很多事,必须要等端木亦尘告诉她,但是,有些事,却不见得端木亦尘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
房门猛地被人推开,“迟种马”和迟若媚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看清来人,两个人的脸色不约而同的变了。
迟静言只当没看到他们脸上的不欢迎,脸色坦然的走了进去。
当她拉过椅子,大模大样的坐下,迟家兄妹两个终于忍不住了。
迟若媚对迟静言一直都不怎么顺眼,尤其是今天亲眼看到端木亦尘后,她心里对迟静言越发看不顺眼。
不管是长相和才情,她都比迟静言要高出很多,为什么她能嫁给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俊美男子,还不是因为她嫡出的身份。
“你来干什么?”她蹭地下从床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迟静言,口气不善。
迟静言从来都不怕任何比她看起来要凶的人,因为她本身也不是好惹的。
“我不是来找你。”眼睛掠过她,落在软榻上的“迟种马”身上,“我是来找二哥的。”
迟种马有气无力,整个人如霜打后的茄子,“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他讨厌迟静言,同样的,迟静言何尝喜欢过他这个二哥。
要不然两年半前,她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把他的胳膊打骨折了。
“瞧二哥这话说的,我们是亲兄妹,我怎么会看哥哥的笑话。”迟静言直视着迟种马的眼睛,微笑,“我来找二哥,是有其他重要的事。”
“你找我哥哥能有什么好事?”插话的是迟若媚,她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瞪着迟静言。
迟静言不以为然,再次看向软榻上的人,“二哥,你不想听,那我就走了,你可别后悔哦。”
话说着,她还真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心里默念一二三,果然,才数到二,迟种马喊住她,“你等一下。”
他对迟若媚说,“媚儿,我一点都不舒服,你去看看王大夫来了没有?”
迟若媚冷哼一声,又白了迟静言一眼,这才离开房间。
迟种马真觉得半年不见,这一次的迟静言和半年以前的不是大相径庭,而是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和我说?”
裤裆里还隐隐作痛的地方,一直都在提醒他,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母亲把他害成这样的,如果他真的不能人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韩蓝羽。
恨乌及屋,再加上两年半前的骨折之痛,他对迟静言的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迟静言笑了一下,走到榻边,低头下去,在离迟种马耳朵一寸远的地方,她顿住,轻声道:“二哥,要不你娶了我吧?”
迟种马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连着猛咽了好几口口水,这才反问迟静言,“你刚才说什么?”
迟静言笑容明媚,一字一句,“二哥,要不我嫁给你吧。”
迟种马只用了零点零一秒的时间思考,然后,掀开被子,也不顾某个地方还很痛,直接跳下床,打算朝外狂奔。
这女人肯定疯了,他迟种马再怎么喜欢女人,也不可能喜欢她!
脚还没落到地上,胳膊已经被人抓住,而且抓的方向正是两年半年他骨折的地方。
一个条件反射,他连声惊呼“痛”。
迟静言又抓了他一会儿,这才甩开他的胳膊。
“迟种马”揉着胳膊,心有余悸地看着迟静言,“你……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