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茶楼里其他的听客也都吓跑了。
从此以后,关于七王妃闲来无事,总喜欢带着一只叫小白的狼狗上街欺负黎民百姓的消息,就此传开了。
迟静言现在还没被谣传说成,转变饮食结构开始吃人了,管事得到她的命令,已经去遣散那几个下人了,迟静言则在想着怎么才能让端木亦靖再次回到七王府。
端木亦尘也有心事,书房里难得很安静。
冷云推门进去时,看到的就是安静到有点诡异的一幕。
端木亦尘是他跟随了多年的主子,他的性子一直比较安静,他没什么意外,倒是迟静言,她能那么安静,他的确有点小意外。
冷云走进书房后,迟静言对他挥挥手,“冷云,来,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冷云被迟静言难得的客气和谦虚弄得很惶恐,根据他弟弟冷漠的经验来看,七王妃一般性情大变时,就要格外注意了,要不是你已经掉到她挖好的陷阱里了,要不就是在引你朝她挖的陷阱里跳。
冷云到底不比冷漠,他善文,比冷漠要聪明很多,走到迟静言面前,对她拱手行礼,“属下参见王妃,您不用那么客气,有什么事,只要属下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迟静言就是想听听关于怎么把端木亦靖从范家带出,却又不打草惊蛇,冷云有没有比较好的办法。
她不想让冷云知道端木亦靖在范家,就把端木亦靖的事,转化成一个故事讲给冷云听。
冷云算是比较聪明的了,饶是如此,还是被她故事里的小明,小刚给绕晕了,开口问道:“请问一下王妃,那个小明是什么人?”
迟静言看他晕乎乎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奚落,“还文武双全的高手呢,唉,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我告诉你啊,在我们那里,小明可是个名人,他不辞辛苦的活跃在各种应用题、作文中,是小学课本甚至是题海中当之无愧的头号男主角,而且啊,还常常与小芳,小强,小红合作学习,并称数学界四大金刚。”
后面半句话,完全是迟静言照着度娘里对小明的词条搬过来的。
冷云又愣了愣,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读书太少,知识还不够丰富,要不然怎么会听不懂七王妃在说什么呢。
瞧瞧一边的七王爷,人家可是很淡定,肯定是听懂了才会那么淡定。
冷云不知道,等他走了之后,那个看起来很淡定的男人,立马就不淡定了,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他追着迟静言问小明到底是谁?
迟静言察觉到他这是在和小明吃醋了,笑得前俯后仰,觉得端木亦尘除了帅到令人发指,一旦可爱起来,也是那么的人神共愤。
冷云走了没多久,又折回来了,被迟静言一绕,他忘了来找端木亦尘的正事。
哪怕端木亦尘从来都没想过要做皇帝,但是他分布的眼线都在,其实就在夜国的使者出现在大轩境内,冷云就得到了消息,他来找过端木亦尘,他进宫了。
这次来找端木亦尘,是把调查到的最新消息告诉端木亦尘。
夜国使者真没胡说,忽然造访大轩,的确是为了她们国家的太子。
冷云说完这些后,很显然后面还有话要说,看了看迟静言,他选择了闭嘴。
迟静言正听得起劲,看他不朝下说了,催促道:“还有什么话,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这样吊人胃口是非常可耻的事。”
冷云被迟静言用了激将法仍没开口,而是面露为难地看着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朝他一个眼色,他就离开了书房。
迟静言是多精明一个人,端木亦尘要是以为他刚才对冷云使的眼色,她没看到的话,真大错特错了。
迟静言本就坐在端木亦尘身边,忽然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王爷,你的眼睛怎么了?是进沙子了吗?不对啊,这里是在房间里,又没风又没沙的,怎么会进沙子呢?唉,臣妾实在不放心,还是让臣妾替你检查一下吧。”
端木亦尘抓住她快伸到他眼睛上的手,稍微一个用力,顺带着就把人拉进他怀里,“言儿,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爱妃动手呢,要想检查本王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本王倒有个绝佳的办法。”
迟静言上当的次数多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次数也多了,吸取以前惨痛的教训,咬紧牙关,就是不开口问他那个绝佳的办法是什么。
唉,外人说,她是端木亦尘的克星,再她看来,端木亦尘何尝不是她的克星。
端木亦尘根本不要她说话,已经自说自话的在用他的绝佳办法,又是一个缠绵悱恻到让迟静言差点窒息的长吻。
迟静言有点愤愤,她相信端木亦尘告诉她的,在她之前,他肯定是守身如玉的,可是为毛,人家的技术会那么好。
太欺负人了。
迟静言仗着有大姨妈,是真唯恐天下不乱,喘好气,反吻了回去。
在情事上,迟静言羞涩,难得会主动,哪怕只是一个吻,端木亦尘却表现出了惊喜,更卖力的配了。
唉,迟静言又一声叹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明明是她挑起的,她占主导地位,怎么到最后,她又败下阵来。
迟静言是很有原则的人,吻完了,该把事情弄清楚,还是要继续弄清楚。
冷云没说完的事,显然是端木亦尘不怎么想让迟静言知道的事。
“端木亦尘!”看端木亦尘吞吞吐吐,就是不说,迟静言火了,“别以为你刚用过美男计,我就被收买了,我告诉你,我是很有原则的人!”
端木亦尘被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我的好言儿,不带像你这样发火的时候还带着自夸的。”
迟静言真生气了,故意说道:“端木亦尘,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其他女人好上了?”
端木亦尘像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轻轻抚着她的青丝,把那件他真心不想让迟静言知道的事,告诉了她,“言儿,这件事,的确和女人有关,但是……”
迟静言瞪大眼睛,看样子又要发火了,端木亦尘加快语速,根本没给迟静言开口的机会,“我敢保证,在今天以前,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一开始的时候,迟静言只是有点惊讶,然后是意外,再接着是生气,到最后是勃然大怒。
太过分了,那个什么夜国太子,她看上的人居然是端木亦尘,有没有搞错,不就是人长得帅一点,然后比一般男人要聪明一点吗?值得她隔着千里来找他吗?
这件事,真不能怪端木亦尘,那个时候他才十五岁左右,和张翼一起,有一次游历到大轩和传说中和夜过的边境,他看到了一个小男孩躺在河边,不管是死是活,总是要先去看看。
他和张翼一起把那个小男孩救了。
那个小男孩很腼腆,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大概有十天,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张翼说他可能是哑巴,他却不这样认为,因为聋哑聋哑,如果真是哑巴,必定先是聋子,但是他却亲眼看到他是听得到声音的。
十天之后,那个小男孩忽然不见了,端木亦尘和张翼怕他出事,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估计是回家去了。
犹记得,当时张翼还嘀咕了句,“这孩子的父母教育挺失败的,连声谢谢都没说就走了。”
因为是游历,两个人启程去了其他地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除了端木亦尘练字的一张纸,什么也没少。
正是这样十多年前丢的纸,却出现在夜国使臣手里,而且送到了端木亦元的手里,他才知道当年被救的男孩,其实是女孩,身份更是夜国太子。
迟静言瞪着身边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端木亦尘,你记住了,没事少给老娘惹烂桃花!”
“言儿。”端木亦尘委屈的样子,“这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