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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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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有个性的人,就连让迟静言这个灵魂是来自现代的人都有点吃不消,“你穿好衣服,我自然会回头。”

身后回应她的又是一阵轻笑,迟静言眼睛看着门外,已经暗暗下了决定,如果还听不到穿衣服的声音,她就先跑到屋子外面。

毕竟是在相对保守的古代,她自从穿越来的第一天就不断的在给端木亦尘惹麻烦,现在他身体不好,她也应该消停一下。

伴随着余音袅袅的轻笑声,迟静言听到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暗暗松了口气,这张鹤鸣虽说很有个性,到底还是有分寸。

“这位姑娘你的要求,我的衣服已经穿好了,你可以回过头来了。”

迟静没有立刻回头,而是有给了他一点时间,这才回过头。

这一回头,眼睛所看到的,又是把她惊了一下,比起一开始的吓一跳,虽说明显好了很多,算她见识少吧,又给惊到了。

这人的衣服,如果不算正在系着的腰带,真的可以说穿好了。

但是这穿衣的架势,也委实大了点,迟静言一眼望过去,只是大概瞄了眼,至少四个少女围在他身边,有替他整理衣领的,有替他整理衣袖的,反正各司其职,很是认真敬业,从她们的样子看看,也知道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

需要这么夸张吗?

如果迟静言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偷偷躲在端木亦元寝宫里,不过也只看到有两个宫娥替他更衣。

瞧这架势,居然是端木亦元那个皇帝的两倍,这人的生活还真可以称的上奢华……糜烂。

本来迟静言只觉得他生活奢华,为什么后来又加上糜烂两字,只是因为她很清楚的看到张鹤鸣的手在替他整理衣领那个少女的胸腔擦过。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小说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实际生活,这话用在张鹤鸣身上同样适用。

为什么呢?

因为他最擅长画的画是人体艺术,这是迟静言斯文的说话,用一些卫道士的话来说,张鹤鸣画的画都是荒诞不堪,能画出这样话的人,生活作风又能检点到哪里去。

迟静言虽不这样认为,但是也相信他之所以能创作做那么多美人图,还是和他的生活经历有关。

唉,有的人是风流不下流,还有的人纯粹就是下流。

迟静言找张鹤鸣,只是想给端木亦尘解毒,至于他到底是风流还是下流,和她来找他的目的并没任何关系。

所以,她对刚才看到的那只咸猪手,只当没看到,“张先生,请屏退左右,我有话要和你说。”

张鹤鸣对着迟静言勾起嘴角,也许是刚刚沐浴的关系,更显得他唇红齿白,虽然和端木亦尘比起来要差一点,已经是张难得好看的脸。

他的五官分明,凑在一张脸上,无形中就给人感觉非常标致,迟静言就皮相上来看的话,如意的眼光还算不错,但是要说其他的……她真不敢说。

迟静言在打量张鹤鸣时,张鹤鸣也在打量迟静言,虽然没打扮过,还显得风尘仆仆,却难掩盖那种气质。

而这种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气质的气质,正是张鹤鸣寻觅了多年,却一直没有找到的。

“你们都先下去。”随着张鹤鸣的一个摆手,伺候他更衣的四个少女已经退下,显然是受过专门的训练,退出去的时候非常懂规矩,每一个人低头看地,目不斜视,默然无声,已经退了出去。

等门被带上,迟静言和张鹤鸣单独相处,才觉得气氛有点诡异,也不怪她,就眨眼的工夫,本来离她有几米远的张鹤鸣已经站到她面前。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迟静言,他会武功,而且身手还非常了得。

迟静言想到了她藏在衣袖里的匕首,忽然觉得自己可笑,亏她还想过如果软的不行,就对他暴力要挟的。

照他的身手看,只怕匕首刚拿出来,极有可能就被震落到地上。

自然,对迟静言来说,以暴制暴,只是下下之策,尤其事关解除端木亦尘身上的毒,还是必须要人心甘情愿才放心。

“姑娘。”张鹤鸣并不知道迟静言心里在想什么,看到自己都站在她面前这么久了,她的反应还是很平静,不由就好奇了,“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把人都遣走了,你怎么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张鹤鸣有多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恋,也许他的自信和自恋并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

一个人如果真长得不差,有才又有财的话,那么他还真的有自信和自恋的资本。

从以上三点来看的话,张鹤鸣还真挺符合。

迟静言吸了口气,这才抬头看张鹤鸣,“张先生,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请你帮忙。”

张鹤鸣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在听完迟静言的这句话,还扬起一侧的眉毛,“哦,真不知道张某人还有什么能帮得上姑娘的忙?”

迟静言刚要抓紧时机开口,张鹤鸣话还没说完,又说:“姑娘,你不会也是慕名前来找张某人帮你画画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不好意思,前面已经预约了很多姑娘,让我算算,你前面有秦大人家的小姐,吕大人家的七少奶奶……”

他还真的掐起手指,两只眼睛时不时朝上翻,一副认真计算的模样,“你过半年后再来吧。”

迟静言活了两辈子,见过不少朝自己脸上贴金的,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喜欢朝自己脸上贴金的,看着张鹤鸣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带着嘲讽的冷笑,“真是不好意思,只怕要让张先生失望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画画相,而是想让你帮我解一个人身上的毒!”

为了强调她不是在开玩笑,最后一句话,她加重了口气。

这下子轮到张鹤鸣惊讶了,但是,那抹惊讶很快,只是一瞬间,从他眼睛深处一闪而过,眨眼的工夫,他又恢复了刚才嬉笑没个正经的模样,“这个姑娘,张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不是来找我画画相的,大门在那里,我刚洗过澡怕吹风感冒,就不送你了。”

话说着,人还真的转了过去,背对迟静言而站。

“张先生!”迟静言看着他挺拔的后背,音量猛地提高,“只要你能帮我这一次,只要我能帮上你的忙,不管任何事,请尽快开口!”

迟静言顿了顿,又补充,“不好意思,和张先生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娘家姓迟,名静言……”

“七王妃!”张鹤鸣猛地转身,截上迟静言的话,“张某人知道你是七王妃,话说完了吗?”

迟静言看着眼前这张标致的脸,感觉心头涌上一股无名火。

张鹤鸣又看了她一眼,“既然话已经说完了,大门就在你身后,你自便,张某人不送了!”

迟静言很少会失去控制,这一次,真被张鹤鸣给惹火了,脑海里浮现出端木亦尘生病的样子,更是怒火攻心,小跑着朝他冲了过去。

张鹤鸣也听闻过迟静言的彪悍之名,上一次陆公子在他这里吃亏,也和迟静言有关,再怎么是个让他心生提防的人,他也没想到,她会在后面推他啊。

按张鹤鸣对一般女子的了解,就算再怎么出生富贵,在他毫不客气的言语攻击下,都会羞愧而走,哪里会像迟静言这般,非但没走不说,还跑到身后,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跌落到浴池里时,他感觉到腰上的力度和疼痛,很肯定不是用手推,而是用脚踹。

迟静言也豁出去了,要不然,也不会把张鹤鸣踹到浴池里去。

张鹤鸣变成了落汤鸡,刚才风流倜傥的模样,因为浑身沾了水,变得有点狼狈,他抚了了下脸上的水珠,恶狠狠地瞪着迟静言,恼羞成怒道:“你要干什么?”

迟静言就站在浴池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浴池里的人,冷笑道:“本王妃要干什么?难道像张先生这么聪明的人还不知道吗?”

张鹤鸣又何尝是受人威胁的主,很快冷静下来,嘴角噙着令人看了就恨不得痛殴他的微笑,“七王妃,你把张某人推下浴池,如此生猛的举动,七王爷知道吗?如果他不知道的话,张某人可不介意让他知道哦。”

这话暗示着什么,迟静言心里很清楚。

张鹤鸣这是刻意扭曲她把他踹下泳池的目的,换做是一般的贵妇,早该急成什么样了,不管是善妒还是无子,这些都可以被夫家原谅,唯独不守妇道,为夫家最为不能容忍。

迟静言是谁啊?这种威胁,对她来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很快,张鹤鸣就发现,他的威胁,变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见随着他这句话的话音落下,原本站在浴池边上的人已经蹲下来,莫名的,他感觉到一阵惊恐。

迟静言打量这张鹤鸣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个冷笑,意思像是在说,这就感觉到惊恐了?不好意思,这只是开胃小菜而已,后面还有更加惊悚的东西在等着张先生你呢。

------题外话------

亲爱的们,昨天头痛的厉害,就和编辑请了一天假,不好意思,谢谢各位跟文的亲爱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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