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穿越回去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她扪心自问,到底会怎么选择,迟静言就是在边做着矛盾的思考边睡着的。
第二天,迟静言是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吵醒的,她醒来的时候端木亦尘还在睡着。
她怕端木亦尘睡眠不好,让孙远开了点助眠的中药,效果还不错,要换了平时只要有人靠近房门,端木亦尘就会醒过来,今天敲门声那样急促,他还丝毫未查。
迟静言怕吵醒端木亦尘,跳下床后,顾不上穿鞋子,就跑去开门。
在外面敲门的人,不是自张翼带着红烟出去度蜜月后,暂代张翼打理七王府各种事项的管事,而是昨天晚上很晚才来找过迟静言的红烟。
红烟满脸通红不说,鼻尖上还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七王妃,不好了!”
迟静言走出门,反手带上门口,把她拉到一边,这才压低声音反问她,“什么不好了?”
“我那里昨天晚上遭贼了!”红烟大口喘气,从她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她心急如焚。
京城普通的百姓可能不知道她所开衣庄的老板是谁,但是,但凡是有点地位和见识的人都知道,她谢丹丹只是个掌柜的,衣庄的真正老板是七王爷端木亦尘。
连七王爷的铺子里的东西都敢偷,这个贼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在谢丹丹看来,这件事非常重要,一定要先来问过迟静言,再决定是报官处理,还是私底下她们自己去调查。
迟静言表情平静,对谢丹丹那里遭遇了偷盗,一点都不惊讶,语气平稳地问她,“检查过了吗?都少了哪些东西。”
“虽然翻得乱七八糟。”谢丹丹想了想,摇摇头,“东西却是一样都没少,那个贼真是奇怪,只把抽屉翻的乱七八糟,像是很明确的在找什么,我那里是衣庄哎,他却连块布都没偷。”
也正是因为连块布料都没少,谢丹丹才担心报官到底有没有用,他们会不会以没有财务损失而拒绝受理。
“那个贼以后不会再去了,又没什么损失,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回去收拾一下,照常做生意就是。”
谢丹丹看着迟静言,被她说的话惊讶了,忍不住问道:“七王妃,难道你知道那个贼是谁?”
“昨天晚上我让你带来的东西,是给管事了吗?”迟静言不答反问。
谢丹丹点头,如实回道:“昨天晚上就已经给了。”
迟静言朝只是合上的房门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回去收拾一下,开门做生意。”
谢丹丹是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走的,她知道迟静言肯定知道那个贼是谁,不过她不愿意说,她身为一个下人也不好追问。
她现在都快淡忘自己暗卫的身份,衣庄掌柜越做越顺手了。
对谢丹丹来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每次来七王府她就特别紧张,从站到七王府门口,脚还没踏进门槛,每一根神经都绷得铁紧。
还算好,这两次来的次数虽然频繁了点,到底没有遇到那个人,心里暗暗松口气。
谢丹丹正暗自庆幸,有人拦住她的去路,她抬头,看到堵住她去路的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世界上的事,果然是不能在心里多想,否则想什么就来什么。
冷漠看着谢丹丹,谢丹丹却不敢像冷漠盯着她那样一直看着他,只看了他一眼,就飞快别开眼睛。
她没说话,只想快点离开,一大清早,冷漠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摆明了谢丹丹想避开他,看到她朝左走,他就跟着到了左边,看到她朝右,又跟到了右边。
终于,谢丹丹被他堵地无路可走,忍无可忍地发作了,到底是在七王府,她不敢吼大声,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压低声音呵斥道:“冷漠,你想干什么?”
冷漠看着她,丝毫没被她的表情和声音所吓到,“你为什么一直没来找我?”
谢丹丹看着冷漠备受委屈的表情,感觉自己用尽全力打出去的拳头,结果落在了一堆软棉花上。
看着眼前的冷漠,就算谢丹丹再怎么告诉自己,为求以后长久的安稳,一定要先发制人恶狠狠吓唬住冷漠的,还是歇菜了。
呜呜,谢丹丹很想哭,这个样子的冷漠,是真没有办法再摆出吓唬他的样子。
冷漠的皮肤很就白,加上他在生气地看着谢丹丹,白里透着红的脸,谢丹丹的怒火顷刻间熄灭了不说,还觉得自己好又负罪感。
冷漠又不必冷云,读书多,他书读得少,一旦认了一个理就会一根筋的坚持下去,看谢丹丹不回答他,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遍,“你答应来找我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谢丹丹生怕被别人听到,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你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