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猛地对上他近乎疯狂的神色,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卧室的灯光忽然有些暗,衬得他更显阴森,登时被吓到,颤声重复一句便快速走人,咔嚓关上了门。
凌希:“……”
凌希闭了闭眼,脑中的念头不停地向上涌,呼啸地淹没了他。
沈玄正在给他……洗澡。
肯定会被脱光……
还要被看光……估计还可能被摸光……
卧槽,妈的!
凌希只觉那根敏感的神经被狠狠地戳了戳,拎着枕头发泄了一通,又干呕片刻,最终阴森地盯着杯子,直到沈玄进门也没有好转。
他抬起头,对上沈玄略显愉悦的神色,表情更加阴沉。
沈玄:“……”
沈玄停顿一下,立刻收敛情绪,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怎么了?”
凌希漂亮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住他,一副“老子要干掉你”的模样,问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沈玄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最终镇定道:“我在照顾你。”
凌希:“……”
凌希正处于犯病的边缘,被这不要脸的言论一刺激,下意识想把杯子砸他脸上。沈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提醒他不能乱动,脚腕的伤还没好。凌希过了半天也没挣开,缓缓吸了一口气:“放开我。”
沈玄盯着他看几眼,觉得他应该能控制,这才放手。
身体得有人照顾,凌希自然明白这种事在所难免,但还是忍不住道:“你下次做什么提前告诉我。”
“……你确定?”
凌希:“……”
二人对视一下,颇有默契地将这个话题略过了,只是凌希仍然很不爽,拒绝了他看电影的提议,干脆直接把人轰走,眼不见为净。
沈玄站在走廊望着房门,暗道凌希必然不会相信他只是在单纯地洗澡,现在没有立刻发作,恐怕是不想去细想而已。
那么凌希最近几天估计都会看他不顺眼。
即使凌希语气温和,态度也和平时一样,但大概都是为了应付。
这毛病太棘手了,追人都不方便……沈玄无奈,第二天为了挽回一点形象,便主动说要去给他剪指甲,体贴问:“你要去看么?”
凌希沉默两秒:“……去吧。”
窗帘早已被拉开,抬头一望便能看见清晨明亮的色彩,整间卧室仿佛都浸在了暖洋洋的光晕里。
凌希为了防止犯病,很少来看身体,这时看着沈玄专注地给自己剪指甲,总感觉有点怪异。他不由得移开目光,接着扫见自己的样子,忽然一怔。
他的头发是不是长了点?脸好像也削瘦了,他并没什么感觉,但时间却真真切切地在流逝,再过不久他会不会一点点虚弱?还是……会永远这个样子?
“凌希?”
凌希回过神,见沈玄不知何时已经剪完一个手,绕过大床到了他的面前,便温和地嗯了一声。沈玄垂眼看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
沈玄揉揉他的头:“担心回不去?”
凌希微微一笑:“我不应该?”
“嗯,其实我比你还担心。”沈玄道,他可不想、也没兴趣猥-琐儿童。
凌希看他一眼,好心提议:“你可以换个对象。”
沈玄笑了:“别人都没有你合心意。”
这算情话?凌希不置可否,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但心情却没那么沉重了。沈玄观察两眼,还想再说,只听手机铃声不期然响起,来显上写着他大哥的名字,便按了接听键:“怎么?”
“之前炒得很热的二哈是凌希的?”
沈玄一怔:“嗯,你找到它了?”
沈大少温柔问:“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个?”
沈玄沉默一下:“你随意吧。”
“好的是那条狗在雷岩手里,刚刚送回c市。”
“坏的呢?”
“据说c市最近有几个人也丢了狗,似乎是有一个抓狗的犯-罪小团伙。”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雷岩把二哈带回到他弟弟家了,那小区里刚好有几条狗,二哈被它们吓跑了。”
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