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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二月习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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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子的乳母不止赵娆一个,还有这个程夫人。

程夫人的权势比不上赵娆,但与天子的关系也很亲近,在宫中、在朝堂上是一个很说得上话的人。这从早几年前阳翟黄氏借她的威势,差点逼使时任颍川太守的种拂答应他们“求占山泽”的无理条件就可以看出。——这种拂也算是当世名臣,乃故司徒种暠之子,在原本的历史中,后来在初平元年(190年)代荀爽被拜为司空。父子相继位居三公,称得上显贵。

高素说“天子将置新厩”的内幕消息得自程夫人,那么应该是不会有错的了。

荀贞心道:“‘当今天子’登基以来,很会折腾,动静不少。二次党锢时,他还年幼,尚可以说此事与他无关,但他今年已经二十六七岁了,近年来,却又是西园卖官,又是办鸿都门学,去年刚作了毕圭、灵昆两苑,今年又要置办新厩。二次党锢,绝了君子贤人的进仕之路。西园卖官,没钱就升迁不了,把在任的清官活活逼死;鸿都门学,尽招篆画书法之徒,又将天下的儒生悉数得罪。作毕圭、灵昆宛,钱都是从老百姓头上剥削而来;今又置办新厩,恐怕买马的钱又会不少。……,他难道不知道这几年接连两次大疫,民死者甚众,帝国各地多有灾害,老百姓早已民不聊生么?”摇了摇头,无奈地想道:“末世气象,末世气象啊!”

高素说道:“贞之,你为甚摇头?可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么?”

“程夫人乃天子乳母,常伴天子左右,既然消息是从她那里得来的,那么自然不会有假。我相信。”

“天子要置新厩,马匹从哪里来?只能从各郡国调。除少数郡国外,绝大部分的郡国都不养马,那被征的马匹从哪里来?只能从百姓手中买。贞之,我说的大买卖就是这个!”

高素兴致勃勃,伸出两只手,竖到荀贞的面前,说道:“这回买马,我老实对你说,我只是个跑腿的。阳翟黄氏已经走通了郡里的关系,最多三天之后,就要开始在全郡买马。他们把咱们乡分给了我,说好了,每给他们送去一匹马,无论驽马、良马,只要看着过得去,每匹都给钱十万。”

按照市价,驽马至多一两万钱,普通的良马也不过四五万钱。荀贞吃了一惊,说道:“无论驽马、良马,每匹给钱十万?黄家这么大方?”如果收的全是驽马,那么一匹马就能赚七八万钱。

“你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油水!以往日豪右辜榷的旧例来看,只要走通了关系,十万钱收来的马,转手卖给郡中,至少能翻上五六倍!”

荀贞听到此处,明白了高素的意思,说道:“你是说黄氏欲‘辜榷’此次的马匹买卖?”——“辜榷”,意即垄断,“辜,障也,榷,专也,谓障余人卖买而自取其利”,主要是指权贵豪右包揽政府买卖的行为,始於前汉,盛於本朝,豪右因辜榷而所得之利,动辄数以千万计。

高素连连摇头,说道:“非也,非也。这是一笔大买卖,郡中豪族众多,黄家虽有程夫人为倚仗,但只凭他一家也是吃不下的,而且本郡非产马之地,此次天子置新厩,主要的调马来源是幽、凉、并、冀诸州,咱们这里只是一个小头,黄家便是想辜榷也辜榷不来。我实话告诉你,黄家得这消息已经是得晚了,阳翟张家你知道么?便是张侯他家,我在黄家听说,他们早在去年底就派人去西北诸郡大举收购马匹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买卖马匹,另有其它大头,黄家只是想借此次机会捞上一笔?而你又打算趁机赚上一些?”

“正是,豪族权右吃大头,咱们奔走效命,吃个小头。”

“可是咱们郡中、乡里的良驹不多。天子置新厩,要的必然都是良马,收一批驽马上来,郡里肯收么?”

“量大了肯定不行,量小一点呢?一二百匹,两三百匹总是可以的。”

荀贞心中默算,按高素所说,这笔买卖若能做成,黄家的利润在五六倍左右,十万钱收,五六十万卖,一匹马能赚四五十万,按两百匹计算,一下就能赚上近亿钱。虽说自穿越以来,他以保命为第一要务,对钱没什么概念,这时也不由为之咋舌,说道:“这,这,……。”

高素笑道:“怎么?吓呆了么?”

荀贞感慨万分,想道:“豪右辜榷,垄断政府买卖,实在利润惊人。我听说,前年死在阳球手下的权宦王甫,使门生在郡界辜榷官财物,从光和元年到他获罪,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就获利七千余万,当时我还以为这个数字有些夸大,以今观之,他这赚得还算是少的了!……,唉,这些钱都是民脂民膏啊。”

他是从后世来的,见闻远超高素,尽管吃惊豪右辜榷的利润之高,却也不至被“吓呆”,往堂外望了会儿,又想道:“我来乡中任职,是为了保命,而要想保命,‘人’与‘财’两者皆不可缺。有‘人’才能自保,有‘财’才能聚人。如今我手上有了许仲、江禽诸乡间轻侠,有了繁阳亭上百受训的里民,马马虎虎算是有了些‘人’,万一有变,勉强也能自保了,但是‘财’却不足。没有足够的钱,就无法聚集更多的人,也无法练出精兵,也的确是到了该想想怎么搞钱的时候了。”

他收回目光,重看向高素,笑问道:“子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

1,王甫。

赵娆勾结的那个王甫和被死在阳球手上的这个王甫是同一个人。前文提到的酷吏王吉,是王甫的养子,也是被阳球杀死的,“及阳球奏(王)甫,乃就收执,死於洛阳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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