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定了罪,自己的姓命只怕真要休矣。
他艰难地道:“那么大人的意思是……”
徐谦的脸色冷下来:“既然有人要保你,你就要自救,本官问你,这么大的事,该谁来负责?”
杨彪看到了一线生机,此时也不再嘴硬了,他彻底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道:“还请大人示下。”
徐谦眯着眼,似笑非笑地道:“这个……本官可说了不算,得你来。”
杨彪犹豫了一下,道:“总督王道中,成不成?”
“这倒是可以。”徐谦微笑道:“不过嘛,在本官看来,还不够。”
“还不够……”杨彪苦笑,开始往深里想,可是越往深里想,就越是心惊肉跳,他的脸色惨然,道:“大人莫非……”
徐谦压压手,道:“有些话,自己清楚就好,不必挑明。实话和你说了吧,若只是为了收拾一个总兵,一个总督,本官何必要千里迢迢赶来这里?真要收拾你们,在京师就足够了,本官来,原本是想把你们一网打尽,不过现在却想网开一面,只是本官真正的眼中钉却不能留,你现在明白了吗?”
杨彪苦笑,他当然清楚徐谦的意思,若是徐谦收拾不了那个人,那么自己就得完蛋,可要收拾这个人,自己也将成为关键的棋子。
姓徐的一开始就已经布置好了,人家是要将自己当枪使。
可若是自己不答应,徐大人并不会介意将自己置之死地,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人家要收拾自己就像掐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我……我……卑下愿听徐大人差遣!”
杨彪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了自己的立场。
徐谦站了起来,道:“既然如此,那就好,你现在先写一封供词吧。”
杨彪凝视着徐谦道:“只是不知,如何个写法?”
徐谦微微一笑,道:“总督王道中这个家伙,是时候该倒霉了。”
杨彪连连点头,道:“是,是,卑下明白,卑下明白了大人的意思。”
徐谦打了个哈哈,道:“好了,本官也不会为难你,现在命人将你押回去,你自己想一想再决定动笔,写完之后,还得委屈委屈你,先吃几曰的牢饭,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本官自然保你无恙。”
杨彪迟疑了一下,他最担心的是,自己作为徐谦的棋子,等将来没有了利用价值,最后会被徐谦当做夜壶一样踢到一边,这种事更加常见,到时候可不要被人利用,最后还落了个悲惨下场。
徐谦笑了,他当然也明白杨彪的意思,随即道:“你不放心?你不放心也属于人之常情,只是到了现在,你还有得选吗?就算你有得选,你也该信一信渝州侯,他既然肯求到本官的头上,本官怎么可能这点面子都不给|你自己掂量吧,本官话就说到这里,何去何从,你自己选。”
杨彪苦笑,重重点头道:“是,是,卑下明白。”
他心里却是生疑,这个徐谦既然要对付的是庙堂里的人,而且这个人必定是朝中最关键的人物之一,那么为何又要对总督动手?
种种的猜测让杨彪一时也摸不着头绪,而徐谦已经走了出去,想必是和外头的刘虎等人吩咐了一下,这刘虎进来竟是堆起了笑容,命人将杨彪扶起,道:“杨大人,卑下也只是公事公办,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杨彪朝他重重冷哼一声,此时,他反而更加坚定了抓住这条救命稻草的决心,虎落平阳被犬欺,若不是徐谦给了他这个机会,只怕这个时候,自己早给人整死了,不成,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徐谦出了这里,便有人来报:“大人,青田的诚意伯刘瑜来访。”
徐谦到了杭州之后并没有和任何人接触,甚至是最亲信的赵明等人都没有召见,他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整人需要,没必要节外生枝,而且很多时候,大家各凭默契也就足够了,未必需要聚在一起洽商。
现在刘瑜来访,倒也算是时候,徐谦沉吟片刻,道:“请他进来,是了,请他去书房。”
徐谦先抵达了书房里,这座书房自然本是杨彪的,如今鸠占鹊巢,对徐谦来说是家常便饭。
过了片刻,刘瑜进来,他朝徐谦微微一笑,随即道:“徐部堂真是甘霖,到了哪儿,哪儿就有好事。”
徐谦亦是站起来,道:“这却未必,或许在有些人的眼里,本官是雷霆呢,到了哪儿,哪儿就是飞沙走石,哪儿就是雷鸣电闪。”
旋即,二人相视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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