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立刻就动了心,恶狠狠的道:“我当然知道,只要你们不拖累我,定不与他白石甘休。”
白衣少女听的鼻子都皱起来了,那青衣反而笑了,道:“师命难违,不管我们家二小姐到了哪里,你都得随行护卫,咱们的目的正好一致,说不上拖累。”
尚秀立刻同意了,收剑入鞘,痛快的把白石卖了:“随我来!”
三人收拾好了,白衣少女一声呼哨,也不知是在呼唤谁,尚秀也没在意,与她二人互道姓名。
白衣少女名叫燕小乙,尚秀也报了自家名姓,再去看那青衣女子,却见对方垂首缄默,半晌才道:“你叫我青衣好了。”
此时,一声烈马嘶鸣,由远及近,远远山坳处奔出来一匹骏马,通体雪白,矫捷如龙,马背上鞍鞯齐全,更衬威风,飞驰中,银缰舞动,鬓毛随风,转眼驰骋到近前,犹未尽兴一样,绕着三人转了好几个圈,方才缓和了下来,伸下头去,讨好般的去磨蹭燕小乙脸颊。
燕小乙笑意吟吟,把大弓箭囊都去挂回马上,自己依然背了大斧,拍拍手,得意非凡去看尚秀。
哪知尚秀出口不逊:“这畜生成精了吧?”
那马也不知是否听懂了尚秀这话,总之没有搭理他,倒是燕小乙很不高兴,揉了揉马鬓,挥挥手,那马自发的走开,瞪了眼尚秀,道:“在我心里,你还不如它呢?”
“我还不屑跟畜生相比。”尚秀暗想,却不说出来。他此时才知,燕小乙刚才那一声呼哨何意,如此通人性的坐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实在不可多得。
青衣抱剑随行,做仆从本分状,只燕小乙追着尚秀问话,不外乎阴山情况、陆云飞剑等等,慢慢就说到了各家剑法武学上面,也引起尚秀兴致。
他从白石口中得知,道家有‘金丹派’、‘符箓派’、与‘剑修派’之分。
此时才知,这燕小乙所学,属于兵家,兵家又分兵权谋家、兵形势家、兵阴阳家和兵技巧家。燕小乙所学,属于兵技巧家,专修作战杀敌的本领与技能。
而青衣,则属于兵阴阳家,具体的则没有向尚秀透露。
若非尚秀今日才从白石口中得知道家派别之分,即便没有输在剑法上,只怕也要输在这腹中所学上面,而无所卖弄,落了下风。不由暗自庆幸,感觉白石倒没那么可恶了。
“听你这么说,那白石虽然在阴山学剑,却是出身符箓派,而你是剑修派……”燕小乙若有所思,看到了尚秀背后剑匣。
“对,他出身幻真观,咱们此去目的地,就是那里。”
尚秀点头,其实,他也不知白石此去路线地名,只知道白石要回去的道观,叫做‘幻真观’,至于其他的,也是一无所知。
不过,对于尚秀来说,有了‘幻真观’这个名头,再沿着白石逃去的方向追踪,即使追不上,遇着人打听就是。
尚秀却没发现,燕小乙听他说话,眼睛早已盯上了他背后剑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