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我看也是中邪,王林老爹昨天去世,今儿下午做法事时,老头子尸体诈尸了,见谁咬谁啊…你是不知道那场面,就跟电视里演的僵尸差不多。”另一个大汉煞有介事的接过了话茬。
“可不是么,我还听做法事的黄大师原来是个牛犊大的老猫变得,哎呀…你这世道是怎么了,前段时间杨树屯,这回又轮到咱王家堡了。”
一众大汉来了兴致,你一言我一语的八卦了起来,从杨树屯地震到王家堡诈尸,又从王家堡诈尸谈到隔壁村刘寡妇跟那个谁偷汉子,话题是越扯越远。
“咳咳…几位大叔啊,我看你们浑身湿漉漉的,想必刚刚应该是下井帮忙救人了,怎么样?人救上来了没?”见话题越扯越远,陈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由的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把话题重新拽了回来。
“救上来什么呀,要不我这事邪性呢,明明眼睁睁看着两个大活人跳进去了,可这井水都抽干了,愣是连个尸体都没见到。”听到陈峰的话,管陆炳胜叫哥的那个大汉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眉头紧锁。
听到这话,另外几个大汉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一个个面沉如水,“吧嗒吧嗒”皱着眉头抽着烟。
村里人本就迷信,对鬼神一类的东西颇为敬畏,在加上亲眼见到了这么诡异的一幕,众人不约而同的联想到了一些灵异之事。
“大叔,能跟我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么?王家媳妇跳井时有什么异常?”见大汉烟抽的差不多了,陈峰连忙在给他上了一个,好奇宝宝似得等待着大汉的下文。
“要异常么,我倒是真没注意,下午王家老头子诈尸后,大伙光顾着去找那个老头了,刚一回村里,便听王家媳妇抱着孩子跳井了,大外甥,这种事我看挺邪乎的,你还是别参和了。”深吸了一口烟,大汉脸色露出回忆之色,有些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后,末了,还给陈峰一个忠告。
见从几个大汉嘴中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陈峰也不多纠缠,把剩下的那半盒烟给几人留下来之后,向着不远处的人群中挤了进去。
这是一口带着摇把的老井,位于榆树林正中央,井口由青蓝色大石块砌成,约一米来宽,石板上长满青苔,此时,两个腿粗细的水泵正“咕咚咕咚”的往外排水,接着微弱的光亮可以看到井底漆黑的淤泥。
皱着眉头在井边绕了几圈,没有什么发现后,陈峰偷偷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么一看不要紧,倒是真让他发现了一丝不对,从树林中榆树的粗细来看,这树林种植的时间并不是太长,多也就成年人大腿根般粗细,笔直修长,可独独距离井口七步远的一颗老榆树足有水桶粗细,树干弯弯曲曲,枝叶遮天蔽日,异常的繁茂。
趁着众人不注意,陈峰偷偷的走到了这只看上去至少得有四五十年的榆树旁,从腰间拿出钥匙窜上的水果刀,恶狠狠的在这颗榆树的树皮上划了一刀。
出乎意料,这颗榆树的树皮非常坚韧,陈峰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划开了一个口子,只听“嗤嗤”一阵轻响,一股淡红色的“血水”从树皮的伤口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