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将你们的心意转告给大帅!同时也希望你们以后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只要你们有战功,今后站在台上训话的就是你们!”
“玉鍪兄,东西我就送到了,明天便要回川复命!另外大帅还有话要我带给你。”杨维将喇叭放到
一边,走向后面的陈渠珍道。
“大帅有何指示?”陈渠珍问道。
“过完年没有多久,吴佩孚就要撤军北上,到时候收复岳州,配合东下的川军控制自重庆至岳州的江道,第八师做第一军的先锋!”杨维道。
“杨处长也帮我回复大帅,但有所命,所不从!”陈渠珍肃然道。
“好,大帅巡阅川湘,说不定玉鍪兄是第一功!”杨维笑道。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大帅如此厚爱我等,若不能为大帅排忧解难,我哪有脸在第八师呆下去。”陈渠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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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重行行,日归复日归,江南草木长,众鸟亦飞飞。忆昔赴戎机,长途雨霏霏。整旅来湘浦,万里振天威.....”第三师大声唱着吴佩孚亲自撰写的登蓬莱阁歌,一路向北。
大军开拨时作环次队形布置,主力第三师居其中,两翼各设掩护队,后方设殿后部队。纵然已经与四川方面取和最默契,吴佩孚也没有放松半分警惕。
“颂云兄,如今北洋军虽退,但我们的形势仍然不容乐观啊。”谭延闿和蔡锷的关系并不深,而且他们此前一直和桂系合作与北洋军作战,此时北洋军一退,手底下上万人的军队该何去何从,还是个大问题,谭延闿和赵恒锡都不愿意屈居在蔡锷之下,原因很简单,他们之前身居高位,眼下湘北被蔡锷所把持,省长的人选疑给熊希龄占了去,连名不见经传的陈渠珍此时也当上了师长,湖南不大,位置就那么多,他们这些人此前地位比陈渠珍等人都要高多了,去了长沙却最多还只能跟陈渠珍平级,或许还要差,即便是明知川军势大,也不愿意落了面子。
谭延闿之前在政治声望上是湖南最高的,毕竟担任过督军,而程潜军事声望也不低,是个战将,但程潜在护国战争期间担任过湖南护**的军事首领,最有可能投靠湘北,因此谭延闿亲自来到程潜的军营,说服其与自己一致对抗北面的蔡锷。
“是不乐观,蔡锷能征善战,其威名丝毫不弱于吴佩孚,川军战力也尤胜直军,熊希龄和蔡锷都是湖南人,两人一文一武,眼下湘北的民心都被他们得去了,就连湘南对他们也不反感,祖安兄,难道你认为能挡得住川军的进攻吗?”程潜反问道。
“蔡锷势大不假,但现在陆荣廷才是名正言顺的三省巡阅使,有桂系的支持,蔡锷应该不敢过于放肆,川军势强不假,桂军也不是纸老虎,北洋军仍然是南军的大敌,想必蔡锷也不会貌然进攻湘南。”谭延闿道。
“即使有桂军的支持,最多也不过是局限在湘南一隅,我们是法进占湘北的。”程潜摇头道,“蔡锷势大,这是力改变的,眼下我们湘南的军队,连人手一杆枪都不够,炮就不说了,就连子每人都不到五发,桂军也不肯接济,拿什么去和桂军争,不管怎么说,我是不打算跟湘北的军队对耗下去了,耗不起,也耗不过,你们请自便吧。”
“驾...”吴佩孚刚从岳州撤军,陈渠珍第八师大队人马便长驱直入,开拨进入古老的岳州城。
“师座有令!入城维持秩序,不得扰民,违者,军法处置!”
大嗓门的军官骑着以马在前面大声吼道。
岳州城的市民百姓看着这一口操着湘西口音的士兵,一时间还有些错颚!这装备,一身崭的军服,脚上蹬着一双黄色低腰皮鞋,挂的是钢质水壶,**成的军帽。那些军官则是长筒的黑色军用皮靴,骑着马。这还是印象中那支破破烂烂的湘军吗?可是听这口音,又分明是湘西那边的腔调。
行军时的靴子声音,和行军的脚步声就是军队有力的武器。整齐的队列,踏在地面上齐整的脚步声,崭的步枪,大炮,不显示着第八师较之以前在湘西的时候都已经脱胎换骨。
“岳州一下,才算占领了整个湘北,传令下去,就地收集船只,随时准备渡江作战。”陈渠珍登上古老的岳阳楼,看着洞庭湖里那一望远边的涛涛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