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宇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举起酒杯,看着眼前几个精致的小菜,笑道:“来,我敬娘子一杯,今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痛快!”
“你不怪我冲动就好!”林雪漫轻笑道,也拿起酒杯,上前跟他碰了碰,见他一饮而尽,也轻抿了一小口,她依然喝不惯这里的酒,这种米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是味道实在是接受不了……。
“来,我儿也喝一点。”萧成宇低头把酒杯送到孩子嘴边,笑道,“喝一口。”
“你干嘛?他这么小,怎么能喝酒?”林雪漫忙拦住他,嗔怪道,“不准给他喝。”
“一点点,没事!”萧成宇见孩子好奇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杯子里的酒,小脸顿时皱在一起,样子怪怪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低头亲了亲孩子的小脸,说道,“一回生,二回熟,习惯了就好。”
“哎呀,你看你把他辣的,真是的!”林雪漫见状,哭笑不得,忙起身倒了杯水,拿勺子不停地喂着水,连声怪道,“还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不准给他喝了,哪有这么小就喝酒的?”
“父子重逢哪有不喝酒的道理?是不是儿子?”萧成宇不以为然地笑笑,放下筷子,亲昵地端详着怀里的儿子,大手不时地捏捏软绵绵的小手小脚,突然,他满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片刻,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林雪漫说道,“雪漫,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怪怪的?”
“什么味道?”林雪漫放下筷子,掏出手帕,拭了拭嘴角,看着眼前的菜肴,问道,“怎么?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这可是你平日里喜欢吃的,你看,有红烧肉,有萝卜炖虾和清蒸鱼,这虾和鱼是今天下午刚到的,我特意让阿梨到店里去拿的……。”
“不是,是臭味。”萧成宇低头看了看怀里正咿咿呀呀的儿子,俯身在他身上闻了闻,皱眉说道,“是麟麟身上的。”
“你说什么呢?他一天洗两次澡,怎么可能有臭味?”林雪漫说到这里,顿时想起了什么,她看了看萧成宇的脸,说道,“他该不会是拉下了吧……。”最近她几乎都没有带孩子,所以,也摸不清他大小便的规律。
萧成宇闻言,忙把孩子抱起来,低头看了看,顿时苦着脸说道:“雪漫,这小东西是真的拉下了,我说怎么这么臭!”
林雪漫闻言,看着他怀里一脸无辜的儿子,顿时笑弯了腰:“父子重逢哪有不表示表示的,麟麟这是给你留个纪念。”
阿梨在外面听见了,忙忍着笑,走进来帮着给孩子洗了澡,换了衣裳。
她趁萧成宇去浴室换衣裳的时候,低声对林雪漫说道:“夫人,翠儿说那个梅芝已经走了!”
“走了?”林雪漫顿时感到很疑惑,她从外面回来,一时还没有想起这个人,也还没有来得及跟萧成宇提起这事,这个女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翠儿说是晌午的时候走的,刚开始,我以为那个梅芝说着玩呢!只是想不到她真的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林雪漫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马皓轩走进营帐,见月无双正低头坐在锦榻上绣花,神态举止很是安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女子竟然也能跟这些女红技艺联系起来,他走到她面前,冷声道:“为什么这样对待忠义侯?不管怎么说,他是我舅舅,他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书,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场小小的风寒变成了这样的怪病,除了她,还能有谁?
“你舅舅?哼!你舅舅接到密信,要除掉你,我是在帮你!”月无双咬断线头,端详了一下手里的绣品,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叫你回来,也是为了这事,因为你一旦进了京,就绝无活着回来的可能,京城内外已经布控好了,就等着你自投罗网了!”
她不看他,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难道皇上也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马皓轩心里一沉,疑惑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怀疑,是确认!”月无双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笑道,“如果是怀疑,就不会起杀心,一旦起了杀心,就准备撕破脸了,你此时回宫,没有一点胜算!”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因为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你……。”
“是的,我也有了,你不会不认账吧?”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