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香忙同撞在一起的共襄分开,幸亏戴了面具,否则自己红的如同猴腚的脸定然会被别人看的一个真切。
公仪恪的银色眸子微微凝了神缓缓站了起来,也不理会口无遮拦的公仪月,慢步走到了赐香和共襄面前:“二位能来,令我公仪家蓬荜生辉。”
赐香一愣,公仪恪这样身份的人亲自下来迎接,倒是让她手足无措起来。
“公子客气了!在下和舍妹路上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故而来迟还望海涵。”
赐香差点儿被唾沫呛死,这只狐狸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舍妹!不过自己被骗着同他义结金兰当也当得起舍妹这两个字了。
公仪恪神色一愣,似乎对赐香是共襄的妹妹一事很是不适应,随即转过身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们坐后边吧!”赐香压低了声音,“我觉得这里有点儿瘆的慌!”
她声如蚊吟,却不想公仪恪内力高强,早已听进耳中,唇角竟不自然的弯起了一个弧度。
“当什么紧?”共襄摇着折扇,“既然人家盛情邀请,何不好好坐在首位风光一回。”
他说罢径直向公仪月身边的空位坐了过去,此时座位上的人们具是惊诧于共襄的绝色风姿,一时间竟然看的有些发呆。
共襄缓缓冲刚才出言不逊的公仪月微微一笑道:“打扰姑娘了!可否容在下坐坐?”
公仪月登时羞红了半边脸,不禁有些嗔怪端木烟雪的撺掇,对共襄的妹妹刚刚冷言恶语,在这位绝色公子心中定是留下不好的印象。赐香实在不想和这两个丫头坐在一起,她怀疑共襄拉着自己坐在这边是不是存着要看好戏的心思?
皇甫即墨扫了一眼刚刚坐稳的赐香,缓缓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明亮的眼眸一如在凌云峰顶。
赐香警惕的看着他渐渐走近,心头盘算着十二分的对策。
皇甫即墨站定后,微微一笑:“赐香姑娘,在品丹大会上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太子的话一出口,一边的端木烟雪登时坐不住了,妖艳眉眼中渗出一抹冰冷。她的恼恨倒是被赐香看在眼眸中,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报复快感瞬间袭来,太过激动以至于她的身体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她缓缓站起来接过皇甫即墨的酒,故意当着端木烟雪的面儿勾唇一笑,虽然戴着面具那股子风姿依然让皇甫即墨眼眸一动:“民女谢过太子殿下,只是民女酒品不好,恐喝了这杯立下便要出丑。”
她突然将杯中酒倒在了地上,随即款款坐了下来,再不做理会。席间顿时鸦雀无声,端木烟雪震怒猛地站了起来:“你这女人不要给脸不要脸!!太子殿下也是你忤逆的吗?”
正席中的公仪恪银眸一冷,唇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抹鄙夷,皇甫即墨的眼光实在是差劲儿的很,端木烟雪这样的太子妃可不是他的上选。
“雪儿,无妨,”皇甫即墨拦住了端木烟雪即将蓬勃而出的怒意,看着赐香缓缓笑了一下,“许是赐香姑娘对本殿下颇有成见!”
赐香缓缓抬头,强忍着心头的万般嫌恶,粉嫩的唇轻咬,思索了一下站起来福了福笑道:“民女卑微不敢有成见,殿下多虑了。殿下身居要职,出身贵戚不必要对此耿耿于怀,小女子原谅你就是了。”
这番话说得似嗔似怒,又带着几分娇憨顽皮,皇甫即墨苦笑着只得应了下来。心中却不知道为何,竟然被这丫头撩拨得越来越兴趣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