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香心头一跳,这是端木烟雪的贴身婆子陈妈妈,早在凌云峰顶的时候便多次算计她。害她几次三番被爹误会,若不是自己炼制丹药的能力得天独厚,想必这端木家族的掌门人早被端木烟雪夺了去。
总之在那个孤独的凌云峰顶,赐香的性子是最不讨喜的,而端木烟雪的八面玲珑却是最讨喜的。
“太子爷!公仪长公子福安!!”陈妈妈躬身福了福,又冲赐香堆满了笑容笑道,“今儿什么风儿也将赐香大师吹了来,我家小姐一直对赐香大师敬佩的很,这几日每天念叨着。若不是我家小姐得了病,怕过给了别人,早已经亲自登门拜访呢!”
赐香一阵冷笑,暗道好一个天天挂念,是天天挂念我该怎么死吧?只可惜了得,不能如了你家小姐的愿。
“陈妈妈客气了!听闻端木小姐病了,今儿本姑娘特地来瞧瞧,兴许能配置一封丹药聊表心意呢!”赐香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灿烂,只是这笑容却是令人冰的慌。
她知道这个女人自是奸诈的很,其实从陈妈妈的眼眸中赐香早已经看出了那抹慌乱,只是若给她时间定会给端木烟雪抓住机会逃脱了。她炼制的锁情丹每隔两个时辰发作一次,此时正是这个时机。
她想到此处顺势推开了挡着道儿的陈妈妈,疾步向后堂走去。对付这样刁钻圆滑的人只能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横刀直闯。
那陈妈妈果然没想到赐香会粗暴地推开了她,径直向内室走去。惶急之下,竟然失了分寸猛地去拽赐香的胳膊,却不想用力过猛竟将赐香的半边银色纱衫袖子拽了下去。
只听得刺啦一声,赐香猛的转过身变了脸色。公仪恪的银眸中翻滚着怒意,将赐香轻轻一带拉到了自己身边。
陈妈妈素来在凌云峰顶作威作福惯了,此时被公仪恪如此一瞪,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赐香大师……这个……公仪公子……”
公仪恪忍住了心头的怒火,毕竟这是端木家族的人,且看皇甫即墨怎么说?他侧过了身子看向了皇甫即墨。
“陈妈妈你孟浪了!!”皇甫即墨的眉头微蹙了起来,眉眼间的萧杀分明溢了出来。
“太子殿下……老奴……老奴也是关心则乱……实不相瞒,”陈妈妈好不容说话利索了些许,忙跪在了地上,“只是我家小姐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已经请了古河大师看过了,此病容易过给他人。老奴也是害怕赐香大师不小心被过上了,所以情急之下……”
赐香唇角一翘,也不管那半截撕碎了的袖子,笑道:“陈妈妈所言差矣,本姑娘什么样的疑难杂症没见过,自是不怕过病的。这样吧,今儿本姑娘便帮你家小姐将这突发的病症除了去,你也莫要感谢我!!”
赐香说罢便冲内室走了进去,公仪恪此番却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这丫头的身后,皇甫即墨心头对这陈妈妈刻意的掩饰也是心存怀疑,也随即跟了进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姐她此时正在休养确实不适宜打扰啊!!太子殿下!”陈妈妈忙要冲过来阻挡却被公仪恪挡到了一边。
赐香等人走进了内室,哪里有端木烟雪的影子?皇甫即墨的眸子更是含了些冷意,猛一转身瞪着慌张之中跟了过来的陈妈妈。
“你家小姐呢?”
“太子殿下……”陈妈妈也是慌了神,嗫喏道,“许是出……出去……以前小姐总是喜欢……泛舟……兴许……兴许……老奴这便……这便去找……”
“一派胡言!!”皇甫即墨震怒,刚要发作,却听得内室的琉璃屏风后面传来一阵男子的嘶鸣声,显然是痛到了极处的。
皇甫即墨脸色一变,猛地一掌掴在了仍然试图阻拦的陈妈妈脸上,将她打了一个踉跄。公仪恪飞身而上,将那琉璃屏风击碎,轰然垮塌之下却不想屏风后面竟然是一处隔间。
隔间里的紫竹软榻旁边蜷缩着一个微微发抖的少年,正是赐香身边的小厮瑞儿。只是身上的衣衫早已经被撕碎了去,露出苍白却又很耐看的身躯。
涌进隔间的风将粉色纱幔吹开了一角,一具分外精壮的男性裸尸横陈榻上,身上却是欢,爱过后的不堪痕迹和被指尖抓破的淋漓血痕。
那裸尸上面却趴着一个衣衫尽褪的美艳女子,正是端木烟雪。她双颊染着红晕,凌乱的纱衣将精致的娇躯淡淡裹了一层,露出了渗着汗珠的白皙肌肤。
赐香同公仪恪尴尬的别过了头,皇甫即墨却好似一桩木头呆在了那里,愤怒,屈辱,厌恶,憎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