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的,”夜酒酒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笑道,“也就是一个玩闹罢了,大不了我再求教主给我打造一柄更称手的兵器来使。”
恒安石头一样的脸几乎化成了水,竟然荡漾出一抹笑意:“酒酒,一会儿回了桃花谷,我亲自去藏兵洞一趟,你要什么我便给你找什么。”
“嘿嘿!嘿嘿!有劳恒安哥哥了!”夜酒酒躲了开去,她心中存着对枭冷的那份心思是不会变的。恒安越是如此,她越是觉得别扭,每一次都装傻充愣躲开了去。
恒安原本灼热的眸子缓缓退去了温度,又扫了一眼车帘压低声音:“酒酒,马车里的女人甚是不好惹,你暂且忍着她些。待我爹的那桩事儿成了后,到时候我将她交给你任由你出气便可。”
夜酒酒一愣,看着恒安眼眸中那一晃而过的阴狠,心头打了一个哆嗦。她与恒安最大的不同是,她对自己讨厌的人向来只是咋咋呼呼,很少能真的下得了手折磨残害的。而恒安就不同了,板着一张冰冷无情的脸,做出来的事却是更加血腥令人生怖。
“恒安哥哥,我们走吧!!”夜酒酒别过了头,不敢再看那双血腥的眼眸。恒安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杀人的场景,如今想起来还是令她心生寒意。尽管每一次恒安杀人都会想着法子将她支使开,但是那一次她装睡后从客栈的卧房中溜了出来,便看到了令她一生都难以忘怀的血腥场面。
从那以后,她看向恒安的眼神中多多少少带着点儿畏惧,这也让恒安着实郁闷了很长时间。这丫头虽然号称魔教左护法,其实手上干净的很,很少沾着血腥。他知晓她的骨子里隐藏的那抹怯弱,却将她在魔教中宠成了人人躲避的跋扈公主。
“走吧!!”恒安叹了口气将夜酒酒的素手紧握着向马匹走去。夜酒酒小心翼翼退出了恒安粗粝的手掌,此番赐香这个死丫头一来,师兄便有救了。她这一次发誓,一旦师兄醒过来,再不和他分开。他们两个一起回南昭去,一起……
“酒酒,不管你师兄有没有可能醒过来,我都不会让你走的,除非……”恒安像是猜到了夜酒酒的心思,咬肌绷得紧紧的,沉声道,“除非我死了,否则此生决计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手心。”
夜酒酒瞬间脸色苍白,她也没想到恒安至从在荒漠中将她救起,竟然会一片痴心牵念于她。偏偏那个时候,自己处在难中,被恒安所救,总归是自己欠了他的。可是恒安武功比自己高,身份比自己贵,倒真的欠着这份情没有一个报答的机会。但是她真的不想以身相许啊!!
夜酒酒郁闷的当儿,已经被恒安重新抓住了手,牵着将她送上了马匹。
看着马背上那个娇俏艳丽到极致的人儿,恒安的眼眸更是深邃了几许。他绝对不会让枭冷那个混蛋活着走出魔教的,哪怕是什么狗屁七品丹师赐香来了又如何?他阴冷的转过头扫了一眼马车,飞身上马向前走去。
阿嚏!赐香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秀丽的鼻头,又开始挠着眯起了眼睛的花花。不曾想花花突然睁开了眼睛,似乎很激动,不停地扭动着肥滚滚的身子,显得躁动不安。
“不要急躁,”赐香柔声安慰着怀中的蟒蛇,“等我们安顿下来,我想办法带你去见枭冷。”
花花似乎安静了几许,却依然昂着头,紫色眸子显得谨慎异常。赐香知道花花这样的灵宠最是机敏不过的,尽管这条蛇有酒后撒酒疯的毛病,但是面对不可知的危险向来很是警觉。
她轻轻掀开了帘子,登时吓呆了。原来整支队伍早已经穿到了那片围着桃花谷的瘴气之中,雾霭沉沉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景色。只是朦朦胧胧感觉像走在黑沉沉的树林中,这些树木都是盘根错节,同那些湿漉漉的黑色灌木丛纠缠在一起,令人觉得压抑万分。
嘶嘶!嘶嘶!一阵异样的声音传来,借着微弱的光芒,赐香发现近在咫尺的灌木丛中,耷拉下来的腐败树梢,嶙峋的奇异怪石上处处都盘踞着毒蛇。不停吞吐着毒信子,看向赐香这边。
一条斑斓花蟒终于大着胆子游弋了过来,竟然试图沿着赐香打开的车窗边爬进来。这一下不要紧,赐香脸色剧变,刚要呼喊救命。不想怀中的花花猛地窜了出去,双头同时扬起,冲那条斑斓花蟒闪电般的窜了过去。
那爬过来的花蟒少说也有十几米长,成人手臂粗细,竟然被花花死死咬住了七寸。一阵剧烈的挣扎,巨大的花蟒登时僵直了。七寸处被花花咬过的地方渗出黑血,只听得刷刷的移动声传来,刚才还虎视眈眈的群蛇在花花冷漠的注视下逃了一个干净。
赐香忙将枭冷的这条宝贝灵宠抓了进来,抬手将窗帘拉住,又将那些避蛇用的药囊挂好。
“花花!你……”赐香尽管看的毛骨悚然但还是将花花的下巴轻轻挠了挠,给它灌了一口酒作为奖励。
花花眯着眼,享受着这绝佳的待遇,俨然一派王者气概。
帘子外面传来夜酒酒的娇俏声音:“喂!妖女!你没伤着吧?”她是真的怕赐香出了什么事儿,带着十足十的关切。
“无妨!一条小蛇而已,已经收拾干净了。”赐香傲娇的回道。
外面果然顿了顿才道:“过了这片林子就到了桃花谷,去总坛还有些距离,你且用些点心垫垫肚子。”
车帘掀了起来,扔进来一个包裹。赐香打开,是一些桂花糕。她掰开一块儿刚要塞进花花嘴巴里,却发现桂花糕中竟然嵌着东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