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徐妈妈疾走了几步,打死了人在魔教来说实在是太小的一点事情。可是在桃花坊打死了人,这简直是天大的事儿了,这分明是要拆于爷的台嘛!
那两人倒也不走,定定看着渐渐围过来的魔教众人。魔教的人虽然野蛮一些,能斗一些,好色一些,男人多了一些。但是也不是傻子啊,一看这两个出手狠辣的陌生家伙,就知道是桃花谷外面来的人。
本身能冲破重重毒雾来这桃花谷的人就不简单,但因为是外来客,还算守着几分魔教的规矩。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他们第一次碰到了敢于在魔教发威的外来户。登时同仇敌忾起来,将这包围的圈子渐渐缩小了许多。
“你们来便来,何故要打死我的客人?”徐妈妈一把揪住了那男子的衣袖,却不想那衣袖像是活了一般,带着一股内力生生将徐妈妈的袖子震开。她脸色剧变,手臂麻木之后竟然带着些许疼痛,不禁惊怒交加。
她扫了一眼地上依然在口吐黑血的锦袍男子,皱了皱眉头。这位爷也算是今儿倒霉,初次来桃花坊找乐子,便遇到这事儿。不过这位爷出手也是大方,一想到这些,徐妈妈的脸上更是冷了几分。白白的将一个钱罐子被这两只初来魔教的菜鸟打死了去,实在是令人愤懑。
“这位公子,可否给我一个解释?”徐妈妈虽然半老但是风韵犹存,丹凤眼微挑说不出的凌厉。
“好说,”那白衣男子突然打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折扇轻轻摇了摇。
徐妈妈不禁一愣,这男子的声音音质极好,像是醇厚的美酒,带着些许引人的磁性和厚重。
“哪里来的臭小子?好说什么?你打死了人了!!”四周的男人们更是怒火中烧,这家伙看起来比较邪性,还扣着个狐狸面具,声音这般销魂实在是该死。
一个略微年长些的男子将地上不停翻滚吐着黑血的锦衣男子扶了起来,半靠在花藤下的锦凳上。他眯着眼试了试脉搏,随即摇了摇头。
“经脉重伤,怕是不行的了。”
“好啊!好歹毒的心思!!今儿不要放过这小子!”徐妈妈猛地一转身,刚要喊人,不想白衫男子的折扇轻轻搭在她的手臂上。
“徐妈妈不要着急,”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指着身边的女子道,“内子略通医术,想来还能救活。”
四周更是一片抽气声,那人眼见着不活了,这位娇滴滴的小娘子竟然能救活?不是开玩笑吗?
那女子缓缓从怀中摸出了一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丹药。她示意徐妈妈将丹药喂给那个吐血的锦衣男子,徐妈妈看着她葱白如玉的手,鬼使神差的接了过去。随即命人端来一碗水将那丹药喂了进去,不消半柱香的时间,竟然止了血。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刚才要死要活的人竟缓缓坐了起来,看到白衣男子后忙跪在地上:“爷,饶命啊!!在下再也不敢了!爷!饶命吧!!”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算了,本来你唐突了我家内子。”
他内子二字刚一出口,身边的女子分明身子颤了颤,随即掩饰了过去。
“凡是惹我的内子不开心的人都要死的,“那带着红狐狸面具的男子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却在旁人来看,竟然带着十分的杀意。
“咳!”他身边的女子咳嗽了一声。
“哦,”那男子摇着折扇笑了几声道,“内子的性子却最是良善的,今儿初三忌血光之灾。”
四周的人登时郁闷到无以复加,初三是忌血光之灾的日子吗?他们这些每天生活在血光之灾中的粗人们,怎么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个说法?
“也罢!”那男子继续轻声细语点着锦袍男子早已经大汗淋漓的脑门儿,“今儿,你命大,去吧,不要妨碍爷听曲儿。”
“谢谢爷!谢谢爷!!”那锦袍男子好不容易从魔爪中逃了出来,忙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桃花坊。
“徐妈妈,安排上好的厢房,还有选最漂亮的女人,来一曲儿,”那男子哗的甩出了一只锦囊。
徐妈妈狐疑的打开了,满满一袋子浑圆稀罕的东珠,这东西可是比银子还要值钱许多。肥白的脸上顿时弥漫上了款款笑意,帕子一甩搭在了那男子的肩膀上,飞了一个饱满的媚眼儿笑道:“二位请!!”
“好说,好说,”那男子拉着身边女子的手,“来!娘子!!为夫今儿带你乐呵乐呵去!!”
“这位公子请留步!”刚才替锦衣男子把脉的中年男子缓缓踱着步子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有了前车之鉴他倒也不敢造次,冲二人躬身行了一礼。
“仁兄有何指教?”白衣男子还是呵呵笑着,显得慈爱至极。
“在下一事不明,想请教这位夫人,”那人转过身看着带白色狐狸面具的女子,“斗胆问一句,夫人可是丹师?”
满厅的人听到此人的问话,具是大惊失色。其实刚才看到这位女人的丹丸瞬间将一个经脉受了重伤的人从生死线上拽了回来,他们心中早已经有了怀疑。只是丹师这种生物向来清高的要命,全然不愿意同魔教有什么牵连。所以诺大的魔教,最需要丹师救死扶伤的魔教,竟然连一个二品丹师都不愿意来。
魔教中的教徒们打架斗殴只有普通的医馆可以救助,若是修习功法上面需要辅助的丹药只能花大价钱去外面买了。算下来,所花费的银子自是比外面的要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