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被毁,以不能住人,顾氏一行要了间更大更好的院子住下,吃过丰盛的晚膳后,顾氏拉着慕舒瑶回到了卧房里,坐在了小圆桌前。红烛摇曳,灯火下的顾氏脸色微红。
“瑶儿,你以前吃了许多的苦,这都是母亲的错,不过,王婆她必竟养了你十四年,在外人面前你可不能再吓她。”
刚才在吃饭前,王婆与王岳禅两人与慕舒瑶见了面,对于她们两人的唯唯诺诺,慕舒瑶高傲的没有理采,倒是小球球从衣袖中伸出了小脑袋,舔着尖尖的利爪,只吓得王婆的小腿肚一直在发颤,要不是顾氏在一旁帮着圆了场,只怕王婆一定会吓得站不住脚。她看到小球球那小巧的身形,如何还想不出两个月前那晚,突然窜出来抓伤她脸的小东西?
“知道了,我可什么也没做。”慕舒瑶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杯,嘻嘻一笑接着又道:“母亲,干娘是不是京城里的官宦之女?母亲对王婆她们也太好了吧,她们以前可没少欺负女儿的。”干娘是对王婆媳妇赵氏的称呼,在慕舒瑶的印象里,义父王叔全与义母赵氏的记忆以经很淡很淡了。
“瑶儿可真是聪慧,确实如此。”顾氏点头,要不是如此,从小使唤她女儿长大,就算有养育之恩,她也决不会轻饶,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让她们过得好好的。
“什么来头?”慕舒瑶来了兴趣。
“你干娘赵氏并不真姓赵,她姓温,全名温婉如,是京中尚书令的五妹,十八年前,与今科探花王叔全相识后两人私奔,逃离京城,下落不明,当然,当时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在外人眼里,你义父王叔全是因病回乡,而你义母温婉如则是病死了,这对于尚书令府来说,是一大丑闻,在他们全力的遮掩下,私奔之事没有惊起一丝波浪,就连我们忠勇侯府也不知道。只到三个月前,你义母被尚书府的人找到带了回去,并要将她嫁到西祥洲的一个五品武官,你义父寻找无门后就找到了我,最后我将你义母留了下来,而你义父现在正住在我们府上。”
“哦,义父义母两人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慕舒瑶是真的想不到在这古代还有如此感人的真情,温婉如为了爱情可以抛弃容华富贵,王叔全为了爱情能放下大好前程,在她以前的那个时空里这种事以成了传说。
“其实,温家与你不仅仅只有你义母的渊源,凌萧然的未婚妻正是尚书令之女温青珍,瑶儿,半个月前凌萧然就写信送于温家,在信中提出要解除两家的亲事,并且会在两个月后正式上门退婚,之后,他就会来我们家提亲,此事……你怎么看?”
顾氏盯着女儿,虽说当日慕舒瑶曾说从此与凌家再无关系,可她必竟曾是凌萧然的妾室,此事那么多人知晓,岂是一句离开就能撇得清的。对于凌萧然,顾氏心里是偏向他的,女人的名声太重要,只看当日凌萧然的态度,就知瑶儿在他心里的地位是那么的重要,她虽舍不得女儿,但却也不能耽误了女儿的婚事,只要真如凌萧然所说,许以正妻之位,那她还是希望女儿能嫁过去的,不过,此事最终还是要看瑶儿自己的意思。
“来我们家提亲?谁啊,我吗?”慕舒瑶撅撅嘴,这个凌萧然还真是直接:“母亲,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没想这些事。”
“瑶儿,如何能不想呢?”顾氏正色,拉住慕舒瑶的手,一脸的紧张:“瑶儿,你以是他妾室,此事很难掩藏,现在凌萧然要以正妻之位相待,你怎么还能不在乎呢,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啊,你这以后可要怎么办呢?”
“母亲,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当时我与凌萧然两人受伤昏迷,后来福海大师为救我,才将我们两人放在一起共用无相天珠,虽在同一张床上,可床中间每晚都放着一块木板,我们两人连手都没碰过呢。”慕舒瑶无语,看母亲这架式是非要将她嫁给凌萧然了,她才十四岁可不想这么早嫁人,而且对于凌萧然,她心里很繁杂,再说此时也根本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此去龙虎山凶吉还未知呢?
“你们……你们一直分开着?”顾氏有些惊愕,看来确实有些她不了解的情况,不过,瑶儿她虽是清白,可外人又怎么知道,瑶儿还小,不知人言可危,此事可不能由着她。
“瑶儿,凌萧然人品样貌样样出众,京城也没几人能比得过他,不管你们之前如何,可他当日在你走后可是当场说了的,他这一生非你不娶,瑶儿,你可不能任性啊?”
“哦,知道了,母亲,此事等回到京城在说吧,现在时间不早,来,母亲服下这清灵丹早些休息吧。”慕舒瑶从怀里取出玉盒,芳香飘散,看着顾氏将清灵丹吞下,慕舒瑶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屋.
而此时的凌萧然正接到了慕舒瑶写给他的信,在万涯山脉的一个山洞中,凌萧然盘膝而坐,手拿信纸,在夜明光珠的照射下,苍白的面容双眼紧紧的凝起,对面的王丽容头低得很深,大气不敢出。
“慕舒瑶是你师傅?”凌萧然将信纸收起盯着王丽容。
“是”
凌萧然金瞳闪烁,望着手中的三颗筑基丹,轻笑道:“很好,一个月后,去龙虎山找她,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