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便民店,程将行拿出赢到的一千二百元便开始分钱,钱江虽然未去但好歹也是便民店的一份子,这钱也没少他一份,程将行将一千二百元分三份,然后将其中的一份四百元朝张洛宝递去。
“分四份吧八筒,”张洛宝没有接过程将行递来的四百元而是又推了回去,“这丫头好歹也是一份子,留一份给她。”
“嗯,也对。”程将行将四百元收回重新分成了四份。
接过了这不劳而获的三百元钱江是喜笑颜开,一边亲吻钱币一边兴奋道,“这钱来得真爽啊程哥,赶明再去的时候一定要再赢它个好几番。”
“赢你妹赢了。”张洛宝冲兴奋不已的钱江当头一盆冷水浇下,“赢个好几番的时候就是你爪子被混混剁掉的时候。”
“你丫的唬谁了?”钱江一脸不爽的反击道,“赌馆老子又不是没去过,你少在那里装逼。”
“随你怎么说无所谓。”张洛宝不以为然道,“你想去赌尽管去,没人拦着你,不过我事先声明,这丫头肯定是不能去了。”
“老子信你的邪了多宝,你还真把自己当老大了。”钱江冲张洛宝怒道,“怎么?这丫头是你家的?我带不带这丫头去关你鸟事了?”
“老子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老大了?饭尼玛可以随便吃,话尼玛不能——”张洛宝的怒喊还未喊道便被程将行给一嗓子吼断。
“吵你妹吵吵吵地,都给老子闭嘴。”程将行大嗓门的吼道,见张洛宝与钱江都不再开口后才冲张洛宝道,“给海牛屁赔个不是。”
“凭什么要我说了?再说我有哪点说错了。”张洛宝一脸不悦道。
“因为你是做拐子(拐子:午汉话,解释为哥)的撒,做拐子就得有个做拐子的样,兄弟伙之间有矛盾心平气和地说就是,莫尼玛一点不爽就大声嚷嚷咒这咒那。”程将行道。
程将行一句话说得张洛宝无力反驳,无奈之下只得对钱江道,“对不住了海牛屁,哥一时口快,莫上心上啊。”
“放心,兄弟不是那小气的人,刚才的话吹个风就当过去了。”钱江面带得意道,典型的得了便宜买乖。
“到你了海牛屁。”程将行又对钱江道。
“我?”钱江疑惑道,“我有个什么了?”
“道歉撒?还能有什么了?”程将行怒道,“多宝先前说的一点都没错,不过是方式说得不对罢了,现在他也对你赔了不是。哦,现在你不道赚还有谁道歉了。”
轮到钱江吃瘪了,如果是别人对他说这话钱江会立马朝这人身上喷一滩口水,但关键对方是程将行。钱江憋着一张涨红的脸冲张洛宝咬牙切齿道,“抱歉了多宝,兄弟我在这里赔不是了。”
“看你说的,哥同样不是那小气的人。”先前钱江的口气张洛宝原封不动返还。
紧张的气氛被程将行的圆场缓和了下来,钱江将程将行拉到了一边试探着小声问道,“程哥,这钱来的这容易,你不会真的不去了吧?”
“我想去有个屁用,那丫头又不听我的指挥。”程将行小声回答道,“多宝自打进入赌馆后就神经兮兮疑神疑鬼,等他那根神经完全放松下来再说。”
“嗯,有道理程哥。”钱江点头表示赞同。
时间在不知不觉过去了五天,这五天内,程将行经常闷不吭声地在便民店内来回踱步,满腹心思的表情总觉得他想要说点什么,只是却什么也没说出口,五天后,被憋到不行的程将行终于被赢钱的**冲破了心理上说话不算数的屏障,试探着对张洛宝提出再去赌馆玩上一把了,当然了这次他又把下不为例的借口摆在了嘴边。
如果程将行是三天前提出这个要求,那么张洛宝会断然拒绝,只是又经过了三天,紧绷的神经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回想起赢钱的快感,那种莫名的兴奋又在不自觉中被提升了上来,随后张洛宝开始强迫自己为第三次的赌馆之行开始寻找借口。
分析当时的情况张洛宝得出了这样的结果,赌馆里赌钱本就有输有赢,虽说赌馆内的众赌徒输家占了大半,但每天都不乏有几个乃至数十个赢家,金额也从大几千到上万不等,赢个数千元在赌馆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那男子朝自己瞄来的估计也就是羡慕自己运气好点罢了,不过赢了点小钱就这样引起别人怀疑也太大惊小怪了。
内心的兴奋与对金钱的**与理性的对抗中暂时占据了上风,张洛宝认为再玩一次也无防,只需要低调一点即可,于是乎面对程将行的试探,张洛宝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程将行大喜过望,下午在育红小学接到杨若婷后,程将行与张洛宝便迫不及待地用电动车载着杨若婷赶卦赌馆,速度之猛比上次快了近三分之一。
对于这一次的行动,钱江在店内吵闹着要加入进来,只是被程将行给直言拒绝,理由是人多反而容易坏事,而且钱江这人又喜欢说些出格的话与做傻事,让他看店等着分钱是最好了。
第三次的赌馆之行颇为顺利,已经积累出经验的张洛宝各种低调,虽然内心赢钱的**在不断扩大,但在赌馆内却始终提醒着自己见好又收,于是在赢到了二千元之后,张洛宝又强压**带领着杨若婷走出了赌馆。
人性本就是贪婪的,**则永无止境,一次又一次的轻松得手,让张洛宝与程将行两人对金钱的**不断的护大,于是有了第四次,又有了第五次,只是始终保留着一份清醒的张洛宝却硬性地坚持着二项原则,每次赢到二千便立马收手,次与次之间也相隔着好几天的时间,而且每次回到便民店分钱过后,三人便在店里讨论着如何在下次的赢钱中争取更加的低调,鬣狗的赌馆被程将行与张洛宝当成了提款机。
只是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张洛宝三人自认为各种低调掩盖了他们赢钱的事实,却不知他们的数次赢钱已经引起了赌馆内某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