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敏感?”胡悦宁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就事论事!你有必要事事都牵扯上翟焯么?这样有几个意思?”
“哟嚯,这么一说,到是爷的不对了?”元卿突然跳下床,吓了胡悦宁一跳。
看着他迅速地穿衣着裤,胡悦宁一头雾水,“你这是要干嘛?”
“起床!”元卿气哼哼地丢了她两字,就转头走进浴室了。
“呯!”地一声,浴室玻璃门被元卿重重地带上,隐约看着毛玻璃里的人影晃动,胡悦宁这才略略地放下了心,小声地嘀咕了声:“神经!”
胡悦宁以为元卿又要借题发挥,冲着自己发火甚至再度和谐掉自己时,元卿却是沉着张脸从浴室出来了,“还愣着干嘛,都不知道下厨去弄早餐的?”
咦,这进一下浴室,先前的涛天怒火就灭了?还真是好本事!胡悦宁撇撇嘴,没有应声,却是老老实实地冲到厨房去冲麦片了。
从年初一到十五,荣家一直都站在新闻舆论的锋尖浪头,有了初一早上的那一出一波三折的戏,胡悦宁之后再也没有在元卿在的时间谈及荣家的事儿,省得没事找不痛快。
后面几天胡悦宁的小日子过得还算舒坦,因为初二一大早,元卿就回了天津部队里,中间一直没再回来。
一开始胡悦宁还是挺自娱自乐的,只是越临近初十这天,她就越加不安了起来,因为之前元卿要她让禾古的常务律师侯着,说是初十左右要办她家老头子的事儿的,可是今天已经是初九了,也没见他过来!莫不是那天早上还是被他个小心眼地男人记恨上了?
元卿先是回了家,明天就正式调回到京里了,自家老妈的枕头风功力果然不容小觑,当然他知道雷明昊在里面也起了一定的作用,改天一定要好好地请昊子哥喝一顿,不过不会是近期。荣绒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雷明昊这段时间一定会分不开身。
因为今天一进门,元卿就很自觉地先进书房向老爷子汇报了自己已把天津的工作交接好的情况,又表示了以后会在京里好好干的决心,所以这天的家宴气氛还算融洽。
晚上元君有饭局所以并没有回来,这剩下的一家三口之间并没有热络的探讨任何话题,但饭桌上好歹也没有出现争执的场景。
不过元卿知道好景不常有,老爷子酒过三巡之后肯定会借着酒意刺探一二。
三杯酒下了肚子,老爷子果然开了腔:“荣家那位到底是出身将门,明辨事理。”
元卿只是保持沉默,眼睛一直盯着电视里播出的新闻。
元母连忙搭腔:“是啊,阿玲一个人也不容易。难得的是没有跟老荣分开,真是有情有义。”
他们这是在说荣绒的妈,荣士成的太太,赵玲女士。反正是与自己无关的人,元卿向来保持沉默,随他们说去吧,只要不把焦点转到自己头上就成。
因为他的沉默话题无法继续。电视里又开始转播春晚的时候,元卿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爸妈,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元大将军冷下面孔正欲发怒,元母按住了丈夫的右手,她笑着说道:“路上小心点。这一调回来,妈妈就放心了,妈妈祝你明年找个好姑娘,抱个大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