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悦宁呼了口气强打精神冲了个澡。
不好容易躺在床上后,又感觉沒了什么睡意,胡悦宁便握着电视遥控器一个一个的按过去,元卿冲了一个战斗澡,一洗好澡他就躺到胡悦宁身边说道:“不想看就关了吧。”
胡悦宁很“听话”地关掉电视闭上眼睛。元卿的呼吸很平稳,胡悦宁默默地数着元卿的呼吸声,数到第八十二次的时候胡悦宁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烦躁了,她侧过身子看向元卿。
而元卿呢,也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胡悦宁一呆,问道:“你不睡觉,看什么啊?”
元大尾巴狼一本正经地答道:“当然是看你。”
“为什么要看我?不都是一个嘴巴,两只眼,有什么好看的…”
“因为你不快乐。”
胡悦宁撇了撇嘴吧:“麻烦你说话不要这么文艺,好吧?”
元大尾巴儿狼却沒有笑,他说道:“小宁儿,你不开心,这我知道。所以除了那天我在你爸跟前向他保证不会辜负你之后,就沒有再插手我们再办一次酒的事儿。”
胡悦宁冷淡问道:“怎么,你这是想着给我机会反悔吗?”
元大尾巴狼答道:“小宁儿,我们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
胡悦宁的语气忍不住有点尖锐:“哦?那先由你來作报告吧。”
元大尾巴狼认真的说道:“不,你先说。把你心里想的东西都说出來。谈话并不一定能够说服谈话的彼此,但是至少能够让我们双方都知道对方的想法。虽然一时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在今后的相处过程中,我们会记得彼此的禁忌,那么我们都不会踏中雷区。相处也会变得愉快。”
说得还算是合情在理,胡悦宁垂下眼睑慢慢的说道:“说实话吧,我还沒有想好往后是不是和你一起过。”
元大尾巴狼很相识地沒吭声,胡悦宁想了一下又道:“其实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的。”
又想了一下胡悦宁补充道:“当初决定和你结婚,一來是想着让pocky有一个完整的家对他的成长比较有利,二來我不否认当时对你已经是好感大于恶感了。如果沒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也许就会止于那些好感。就不会恨你了。”
胡悦宁抬眼看了一下他,元大尾巴狼平静的说道:“嗯,说下去。”
“一开始最最恨你的时候,觉得你无耻卑鄙恶心,觉得不能容忍我们之间发生的肉、体关系。”胡悦宁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觉得你其实也不是那么糟糕。但是还是不能忘记最开始发生的那件事情。我们的一开始其实是一场交易。”
胡悦宁说不下去了,她呼了一口气:“我们结婚后那些糟心的事儿这会儿也不想说这了,反正我还是觉得这会子挺恨你的。现在我又怀孕了,让我去把这个孩子打掉,说实话我做不到,之前有两个孩子都是因为你才沒有出世的机会的。我不想和你一样成为刽子手…所以,我现在特别矛盾。你们家的人现在一提到再办一次我就很排斥。说白了吧,我不喜欢什么盛大的婚礼。那让我想到了我们第一次的婚礼,再隆重又能怎么样呢?烟花易冷,越是燃的灿烂,越是容易燃烬成灰。你说呢?”
元大尾巴狼接口道:“嗯,有道理,不再办一次,其实我也省力,可是你有沒有想过,你家老爷子和你妈上一次可是被你排斥在外的,pocky到现在也沒有见过他姥爷、姥姥。你想让这个遗憾一直存在于你家老爷子和你妈心里吗?”
胡悦宁也考虑到了这个可能性:“要么找个时间带pocky过來见见?”
元大尾巴狼笑了:“小宁儿,我不想解释以前的事情,那样做是替我自己开脱。人长大了之后第一个面临的任务就是我们肩膀上的责任,对于你的父亲,你尽到了一个女儿在病床前的责任,可是这并不是完整的孝道。还有,面对pocky和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你不仅要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还有对你父亲的孝道圆满…你的角色是在女儿和母亲之间不停转换的,所以你必须妥协。”
胡悦宁叹了口气:“妥协?是啊,妥协,为毛我总觉得一直都是我在妥协呢,难道说我就一妥协的命?”
元大尾巴狼摸了摸胡悦宁的额头:“小宁儿,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努力,一起想办法熬过去。”
胡悦宁叹了口气,一把抓过元卿的手就是一口:“其实吧,我觉得老是一脸愁眉苦脸的也挺矫情的。”
元大尾巴儿狼识趣的沒有答话。
胡悦宁喃喃的说道:“妥协。”顿一顿胡悦宁又道:“好吧。”
元大尾巴狼轻声说道:“让你家老爷子快乐的走过最后一段旅程也是我们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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