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天,他苦苦找遍整个雁州城,别说是孟之玫,就连跟这相似的饼子都未曾找到。无奈憋到了今日,好不容易起了个早床,不曾料还是来晚了。
“无论你如何说道,这饼子本公子绝对不会归还,再如何它现今也在我的手中,姑娘又能如何?”李炎庆厚脸皮的表明自己的态度,甚至巴不得将这饼子一口吞下,可他知道,若是此刻吃下,这面前的女子自是不会再卖饼于他。
孟之玫虽是不喜李炎庆这般无赖,可面前始终是一个富家子弟,既是富家子弟因为一个饼子而在集市闹腾。这种新闻若是传出去,相较昨日的铺垫,许是更加令人深信了些。
沉思了片刻,孟之玫嘴角生出一抹笑容。“李公子若是不放手,小女子自是手无缚鸡之力,加上李公子又是出生尊贵之人,我自是不敢如何。”
言毕,孟之玫见站在一旁的李炎庆,脸上露出一阵得意之色。冷笑一声,旋即倒泼冷水般的继续说:“小女子虽是软弱之人,可不见得在场的各位乡亲同样能够对此事恍若未闻。”
果然,此话一落,四周看热闹的人似是串通好一般,纷纷顺着孟之玫的话道:“是啊!欺负一个小女子和老妇人,真真不是一个君子所为。”
路人甲:“我也是早起来买饼子的人,排了几个时辰都未买到,要是都像公子这般,今后又岂会吃到这好吃的饼子?”
路人乙:“就是!昨日听说李公子已经买回去了一篮子,今日还来抢就显得不地道了!”
……
李炎庆脸色半青半白的听着众人对他的数落,心中不免对孟之玫心怀恨意。要知道,自己是李员外家的嫡长子,这雁州城里里外外谁人敢欺负与他。而今因为一个饼子,又受一个小姑娘的唆使,竟如此大胆的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或许李炎庆始终是不够聪明,这些众人并非因为孟之玫有能力挑风,而是孟之玫借着那些等了几个时辰都未买到饼人的怒气,再加上李炎庆平日嚣张跋扈做过太多坏事,那些心怀不满的人自是数不胜数。至于自己,只不过是在适当的时候在火上添了一勺油罢了。
“抢?”李炎庆抓着手里那罪魁祸首般的饼子,冷哼一声,这才对着孟之玫大声道:“本公子堂堂李府嫡长子,用抢这个词未免显得我太过没有教养。再说,谁人说本公子要抢这个饼子了,我是要买!说吧!多少银两才肯将这饼子卖给我?”
孟之玫浅浅一笑,装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李公子是买饼而非抢饼,可李公子您为何不早说呢?害的小女子都误会李公子,真真是小女子失礼了。还望李公子莫怪。”说着,孟之玫朝李炎庆优雅的行礼,聊表歉意。
李炎庆这才恢复了刚出门时的愉悦,脸上亦是有了光彩。然而,待他刚想开口说免礼,且原谅她的时候。孟之玫却是早他一步恢复了原本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