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刺史带着一脸未睡醒的模样走进娇满楼的大堂,着实让孟之玫无法相信他会是个好官。
“做主是自然……”如此说着,一双小眯眼,色眯眯的探进**的衣内。方想伸手去抓,竟被眼前的一抹白光吸引住。霎时,一个激灵,方才还趿拉着的身子立马直挺起来。旋即摆出一副清官断案的严肃模样,提高音量问道:“可有目击者?”
“有,贼人很是大胆,直接从窗外跳进舞台中央杀的人。目击者颇多。”**在后面跟着,虽是对刘刺史的改变有些疑惑,却也骤然让她忘记了悲伤,配合着他办案。
刘刺史双手束在身后,余光却有意无意的瞟向白袍男子。“既有目击者,且都莫让他们走了,待尸体检查完,我再亲自审问。”
此话说完,**听话的走去楼外,询问目击者,并且将人留住。
白袍男子看着这一切,心中生出一抹冷笑。整个人却终是站在原处,一脸波澜不惊的寒冰模样。
刘刺史见白袍男子并没有走过来的意思,这厢才想起舞台上的那具尸体,旋即对身侧的仵作低语道:“去验尸。”
因着楼内也有几抹人影,刘刺史并未在意站在一旁观看的孟之玫与李炎庆。反倒是快步走到白袍男子身旁。屈身行礼道:“下官见过民亲王。”
此话一出,堂内的几人均是诧异的看向白袍男子。就连方才走到尸体旁边的仵作,亦是有些腿软。
白袍男子似是没有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一般,目光似冰刀般直直的盯着微微直起身的刘刺史。清冷道:“刘刺史果然好官。”
听闻白袍男子这番话,刘刺史的额头霎时冒出一滴冷汗,连忙跪地道:“下官……下官不敢当……”
“不敢?你有何不敢?案发过去一个时辰你才赶来,难不成雁州城比京都城还要大?!区区五里路,莫不是刘刺史身体抱恙?”
白袍男子说这些话时,面上并无愤怒之色,嘴中的话却是冰火相容,让听者无不颤栗。
这是孟之玫听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不可否认的是即便他是在发怒,也依旧俊俏的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她颇为不解,宇文旭之所以被册封为民亲王,不单单是他屡屡立下战功,也因为他颇受百姓爱戴,对百姓们无不亲和。可眼下这人,似乎只是一块千年寒冰雕刻的俊男,完全看不出丁点的和蔼可亲。
“下官该死……途中……途中确实有要事耽搁……下官……”刘刺史此刻已是匍匐在地,颤抖着身子吞吞吐吐半晌,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宇文旭见他这般胆子,对他更多了一丝轻蔑。
虽说宇文旭此番前来雁州,只是来看看手下的秘密生意,顺便出来散散心。却也不会碰上个不尽职的官员就视而不见。况且,不杀鸡儆猴,也苦了某个在角落蹲着的人影。
“即便有事耽搁,为何一进案发现场就将目光放在那**身上?迟疑半晌这才想起了舞台中央的死者?你可有派侍卫检查案发现场?若是本王不在此,刘刺史是不是想着不过一个ji女,死了无妨,埋了便是?”
宇文旭一番话说的虽出言反问,音量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而这番若是仔细推敲,终是定下罪来,刘刺史即便是猫,也担忧命不够用。
刘刺史听着宇文旭这一番话,定不会觉得他只是随口说说,或者只是职责他这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