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孟之玫也曾是个做生意的人,与房主软磨硬泡一番,竟也省下了五文钱。
“往后,可要劳烦婶婶了。”
临分开时,孟之玫礼貌的屈身致谢,而孟江氏则一脸笑盈盈的目送房主离开。
随之,一整个下午孟之玫与孟江氏都在仔细的打扫、整理店铺。因着这店铺只有二十平方米,孟之玫便只是买了做饼子必须的物件摆放其中。
“玫儿,你将这屏风买来作甚?”
孟江氏见孟之玫出去半晌,带回来一扇屏风,不由的问道。
“过几日,娘亲便会明白。”
孟之玫勾唇一笑,眸光明亮通透,恰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笑颜。
孟江氏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下一阵怅然,她不是没有发现女儿的改变,而是她不敢多问。她自觉是一个没有能耐的母亲,给予不了女儿幸福的生活,可作为一个母亲,她真切的希望女儿能够每日都如此刻这般笑靥如花。
如此想着,孟江氏忍不住拭了拭眼角。
“娘亲,可是灰尘迷了眼?”孟之玫见状,放下手中的物件,径直走到孟江氏跟前,话语中无不写满担忧。
孟江氏清了清喉咙,嘴角微微勾起,“娘亲没事,玫儿莫要担心。”
话毕,便刻意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继续将孟之玫买回来的物件一一摆放好。
至于装修方面,孟之玫并未下太大功夫,只是将每种饼子的画像与价钱分别画于竹片上,用麻线各自穿好,挂于廊前。既清晰明了,又略显雅致。
偶尔,一阵风拂过,竹片轻轻晃动,相撞间,似风铃般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因着孟之玫与孟江氏动作快,太阳落山之前,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明日只需运些食材,挂上牌匾,买上鞭炮放上一放便也可以勉强开业。
……
“你们俩的良心简直叫狗吃了,料定老子不得动弹,便准备饿死老子是不是?……”
孟之玫与孟江氏刚刚踏进院门,便听见孟征吵吵嚷嚷的抱怨声。
霎时,二人有些雀跃的心情,呈直线下滑。
“老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竟摊上这样的母女,果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孟征见二人不说话,顿觉占了上风,嚷嚷起来也越发带劲。
“你们就是盼着老子死!老子死了,你这臭婆娘就能改嫁!你这不要脸的sao婆娘,还且让人找上门来!……”
此话一出,孟征心中也觉怒火中烧,不由得踉踉跄跄爬起来,一把揪住孟江氏的发髻,又毫不留情的往她腹上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