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露西见到林浅心的拳头在自己脸上晃悠,有点害怕,说道:“你这个野丫头,怎么偷东西被抓住了,就要动手打人吗?”
林浅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拳头,急忙放下手,说:“我没有要打人,我只是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偷东西,所以我也不会在这里脱衣服让你们检查!”
“阿姨,你看她怎么都不肯脱衣服,手表肯定就藏在她的身上!”王露西退了下去,跑到李飞凡妈妈面前继续嚼舌根。
李飞凡妈妈皱眉道:“你坚持说自己没有偷手表,可是你又不肯让我们检查,你叫我们怎么相信你?”
林浅心见她们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于是说:“我要见李飞凡,他一定会相信我的!”
“呵呵!”王露西在旁边冷笑,“你还想见我表哥?表哥才不会见你这样的人!”在王露西的眼里,表哥李飞凡一向是个冷酷的人,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怎么可能见这个野丫头,为她说话呢?
“他会见我的!”林浅心固执地相信,李飞凡如果在这里,一定会相信她。
“如果你坚持不肯脱衣服让我们检查的话,我只好叫警察来了!”李飞凡妈妈摆摆手,“我看你年纪不大,想给你留点面子,要是闹到警察局,你就会坐牢。有了案底,就是你今后一辈子的污点。”
“可我真的没有做过!”
“那好吧!”李飞凡妈妈拿起旁边的电话,“喂,是警察局吗?我是李太太,对,我们家抓住了一个小偷,请你们过来一趟!”
看着她打完电话,林浅心就一直在客厅里站着,王露西冷笑道:“给脸不要脸,等下警察来了,你就完蛋了!”
林浅心昂起头,“我没有做过,我不怕!”
很快警车就来了,下来了两个警察,李飞凡妈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叫警察把林浅心带走。
被带到警察局之后,警察做了口供,就把她关在拘留室里面。这里是男女分开的,在男拘留室里的地上还坐着一个年轻人,他衣着光鲜,脸上带着对什么不在乎的笑,问警察要了纸笔,正一个人自娱自乐地在玩五子棋。
她路过时,那个年轻人笑道:“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也被抓进来了?我说警察同志,你们是抓错人了吧!看看你们抓到都是什么人?像我这样的良民还有这个小姑娘,我们像是犯人吗?”
警察看起来已经被他烦了很长时间了,不耐烦地说:“你就闭嘴吧,就你?还良民?你强迫别人拆迁,带头闹事,把不肯拆迁的人给打了,你还当自己是好人呢?”
那人笑道:“我等我大哥来了,你就知道我真是良民了!”
警察不再理他,把林浅心关进他隔壁的拘留室之后就走了。那人隔着拘留室的铁栏杆问道:“小姑娘,我叫梁夏,你叫什么?”
林浅心双腿曲卷着,把头埋在膝盖里,坐在墙角处不说话。梁夏没有因为她的冷漠就受打击,反而更加热情地说:“我看啊,这个警察局都是乱抓人的,你看我的样子像坏人吗?你的样子像坏人吗?他们一定是抓错人了!”
林浅心依旧不说话,刚才做完口供的时候,已经有女警带她过去检查了一番,没有搜出任何东西。警察通过电话,把结果告诉了李飞凡妈妈,却没想到她在电话里冷冷地说,“肯定是她把东西藏起来了。”
李太太不肯罢休,警察也只好先把林浅心给关起来,打算再仔细地询问一遍,是不是她偷了李太太的手表。
谁知道这个丫头犟得很,第一遍笔录的时候坚决说自己没有拿,第二遍笔录的时候直接不肯开口说话了。警察只好暂时把她关在拘留室里,然后给孤儿院院长打去了电话,叫她过来一趟。
“所以嘛,你看,我就是这么被抓进来的,我实在是太冤枉了。”隔壁的梁夏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突然林浅心听到院长的声音,“小林子!”
林浅心把头从膝盖里抬起来,看到院长正一脸焦急地站在拘留室的铁栏杆外,林浅心心里一酸,一天的委屈顿时发泄了出来,哇的一声就哭了,跑过去隔着铁栏杆抓住院长的手大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会跟他们解释。”院长安慰着林浅心。
好容易止住了哭泣,院长说:“你先别伤心了,我去跟他们说清楚。”
林浅心点点头,院长用手帮她抹了抹眼泪,就跑去跟警察求情,“警察同志,我们家孩子肯定不会偷东西的,她的人品我是知道的,绝不会偷李太太的手表,请你放了她吧!”
警察说:“院长,我也很为难,因为现在李太太一口咬定是你们院里的孩子偷的,她不肯罢休,这件事情我们不好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