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哭……就有用吗……”苏魅儿笑的残忍，也凄凉，那因为修炼狱炼爪而变得泛黑的脸开始变得妖异起来，就像留恋人世的厉鬼，带着满身的怨气和仇恨，游荡在人世。

方雪心只是哭着，颤抖着，啜泣着，眼底溢满了恐惧和悲伤。

“当初……你爹……把我娘逼上火架台的时候……可没有心慈手软过……”苏魅儿咬牙切齿，那声音在风中变得尖锐，变得刺耳，似乎每一个字都可以很清晰地刺入人的耳膜，在人的心脏上灼出一个大窟窿。

她的眼中，突然也涌出泪来，她还记得，当初方林，把娘逼上火架台的时候，可没有顾虑过她的一丝感受。任凭她怎么哭，方林都不带一丝的心软，眼中只有满满的阴狠和恶毒。

她才十岁，他却还要将她赶尽杀绝！

这么想着，手上的力气却又加大了几分，她的指甲刺入方雪心的脖颈的地方，都渗出鲜血来。血的味道慢慢地钻入空气，扩散开来。

“妖女……”方林有气无力地叫着，脸色苍白如纸。

她自幼本就杀人无数，后来为了复仇，练成功夫，也逼着自己杀人。被灭教之后，为了练成神功，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狱深渊里，几乎把自己也杀了，可是现在……看着方雪心……就好像看到了当你的自己，居然从心底产生出悲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