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抓，却抓不回那人儿，只是抓下魅舞头上的一枚珠花。

她只是淡淡地回过头，看着他手里的那枚珠花，冷冷地说道：“当初我给了你一个馒头，救了你一命，如今你放我走，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互不相欠……

真的互不相欠吗……

魅舞啊魅舞，你欠我的这么多年情债，就这样一笔勾销，说没有就没有了吗……

顾儃抬头，看着碧海蓝天，将思绪放飞，那思绪在空中像羽毛一般轻盈地飞起，落在了时隔二三十年的今日，落在了如今捧着这枚珠花后悔不已的魅舞的手上。

“快告诉我啊！这珠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魅舞抓着白羽的衣领子，十分用力地将自己修长的指甲掐了进去，她的内力本就深厚，指尖破入他的衣物是十分轻而易举的。

他感觉自己胸膛上的皮肉有点儿疼。

苏魅儿突然颤颤巍巍地跑了过来，扶着魅舞的手，道：“你别激动……白羽他……他失去了记忆，你就算是问，他也不知道的。”

魅舞被苏魅儿扶着，退后了两步。

“听我说，那是白羽他师父，孤山老人的东西，包括他身上的武功，也都是从孤山老人那儿来的……”苏魅儿解释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之前的场景来。

“孤山老人……”她望着这四壁的爪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