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真人的表演还没有完,只见他双手顺势向下一引,像是往地下砸了个什么东西一般。只见他一个手势过后,轰隆一声炸响,像是虚空中打了个焦雷,震得众人双耳发麻。
不知道是谁率先嚷了一句:“真的是活神仙!”
“果然是活神仙。”围观的众人一片赞叹之声。
这马真人还不到三十的年纪,便接掌了飞云观。虽说接掌的时间不长,但人年轻,又有些别样的本事,自然有一番雄心壮志要施展。可惜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没有一个能让他大肆施展的机会和场合。今日里两下应和,到是个天随人愿的好时机。因知道请他来做法的人家,是当朝的宰辅,并且还是为相公唯一的嫡女除祟。
马真人当日听来人这样报上名号,就下定决心,这样扬名的机会,自然不可能错过。面上虽故作矜持的退让几番,到底应下了。虽则应下,却也知道这里涉及了内宅阴私,若果真按那些人的说法去做,绝对是个自毁功德的事。思忖良久,到底是功名利禄之心,战胜了行善积德的执念。只是心里想着做事不要做绝,自己只是顺水推舟的行事一二,把声名展扬之后,剩下之事,自己只消含糊带过就好。
且不说马道长不单是神神叨叨的念咒画符,还显了这样的本事,把围观之人看的各个目瞪口呆,众人交口称赞,都说是请了个老神仙。
单说苏霏漠等人这边的情形。在马真人定下,要在康氏的院子前做法时,苏霏漠就叫人在窗口设榻,上来各式酪浆和点心小食,屋内的众人都饶有兴趣的围坐观看。
苏霏漠姿态惬意轻松,还亲自围炉煮茶,兴趣盎然,当做看戏法一般。
待看到这里,在众人的一片惊愕之中,苏霏漠把煮好的茶,恭敬的递到康氏和东首客座之人的手里。坐定后津津有味的评论道:“飞云观不愧为上百年的名剎道观,果真流传下不少不传之秘。今日一见,果然让奴开了眼界了。”
那颜愤恨不平的轻蔑道:“见不得人的雕虫小技,修行之人却这般心怀歹毒,就算他有几分本事,必脱不了这红尘苦困……”
她们这般议论的热火朝天,却不想坐在她们右侧上首之人,心里着实尴尬。面上虽然绷着并没有显露出来,内里却如坐针毡。
康氏略略的蹙了蹙眉,淡然道:“休要胡言。”
转身施礼告罪道:“这两人的性子散漫,都是我平日教导不利,让她们在大师面前失了仪态了。还请大师宿罪责则个。”
那颜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俏丽脸庞,不便回嘴,却忿忿不平。
苏霏漠掩唇一笑,故作娇憨的道:“阿娘,奴不过是感叹飞云观的家底丰厚,内里的不传之秘果然惊世骇俗,您怎么到责怪奴家……”
康氏略微无奈的抬眸看了苏霏漠一眼,虽知道她如此行事不妥,但是,内心里着实不忍责怪于她。
上首之人,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一片清和温润之声:“小娘子内心纯真清和,是个有福气之人。夫人,莫要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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