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朱老哥,你还害什么臊!你平日里不是见了女人就猴急嘛!”
“朱老兄,你要不娶。我可是喜欢胡夫人得紧呢!”
众将都有了醉意,你一言我一语,终于就说动了朱默,朱默霍地就站了起来,这就吼道:“好!老子今天就帮严府君这个忙,他的家人,老子养活!”
朱默将腰带一紧,这就带着浓浓的酒气,大踏步走进了太守府的后院。
厅堂内哄笑成了一片。
两次攻城失败,若罗拔能烦躁到了极点。
“入他娘的!老子横行秦凉二州,拥兵数万,无人能敌。除了马隆这老儿外,老子把谁瞧在了眼里?想不到今天在西平城损兵折将,让秃发务丸这些家伙笑话于我,真是气杀我也!”
“报……报告左贤王,从凉州方向来了一支晋军,可能是要救援西平的。”斥候飞报。
若罗拔能一怔,暗想:“看来只有老子亲自出马,击退这股援兵了,否则秃发务丸这些软骨头,都会带着族人离去,到时候我势单力薄,难道又要逃回沙漠?”
“不许通知任何人,将我的狼头大纛仍然插在这里。西平城内势单力薄,定不会妄然出击。现在集合我部精锐,先打跑这股凉州军再说!”若罗拔能一声令下,这就集合了精锐四千,火速奔向了东方。
两天后,若罗拔能在南山山麓遭遇凉州军,两军展开了鏖战,凉州军也是晋朝外军的精锐,战斗力也极为强悍,若罗拔能损兵大半,终于击退凉州军。回到西平城外时,自己手下的生力军已经只剩下了三千多人。
当初因为自己有生力军六千余人,收拢的老弱病残四千多人,号称大军数万。这才裹挟了秃发务丸等河西鲜卑诸部大人,进而才威逼西平。雾山一战损失数百人,西平北门一战又损失数百人,突袭凉州援军,又损失了两千多人。若罗拔能忽然就有些心灰意冷了。
早知道在南山遇到凉州兵,应当在南山设伏的。可是就算再南山设伏,对方又不是严舒徐霸这样的蠢货,恐怕也难以入彀啊。若罗拔能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是实力太小。要是有当初树机能的十万大军,还会正视眼前这个小城?
长生天真是太不公平了,秃发务丸这样的卵蛋都能有族人奴隶好几万人,而自己这样的天纵英才,却是孤身一人,一个人一个人地才拉起了这么点队伍。老天真是没有眼啊!
正在绝望之中的若罗拔能,忽然猛吸一口气,狠狠地一拍大腿,脑子里灵光一闪,一条毒计又出来了。
“什么,要水攻西平城?左贤王,你疯了吗!”
秃发务丸听到若罗拔能的主意,顿时讶异了半晌,这才说道。
“我敬爱的大单于,水攻我们游牧民可能听的少。可是晋人经常用啊,我也依稀听到过一些传闻,说曹操放水淹死吕布,关云长放水淹死曹操什么的故事。其实这完全行得通的,我们只要掘开湟水上游的堤坝,然后在西平城南修一个简易的大坝堵水,然后让湟水改道流进西平城,西平城里的人绝对就会投降了。”
若罗拔能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秃发务丸失笑了起来,指着若罗拔能道:“左贤王,西平城里又没有晋朝的大皇帝,又没有金山银山。你犯得着这样执拗吗?非要攻破一个小小的西平城,我们又能得到多少子女财帛?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若罗拔能耐心地道:“我敬爱的大单于,你听我说。水攻没有你想的那么难,晋人能随意就做到的事情,我们完全做得到的。”
秃发务丸道:“左贤王,你水攻西平得手浪费的时间,够我们抢好几座郡城了。”
若罗拔能这才咬耳朵说道:“哎呀呀,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鲜卑人放牛放羊,射箭打猎在行,可是对于这些修堤坝,破坏堤坝的事情,我们可真的做不来也不会做。其实我说的水攻,只是个幌子。我们只需要作出要水攻的动静给他们看,然后引诱他们出城偷袭我们假冒的工程部队,这样不就成了?”
秃发务丸没好气地道:“那你自个做样子,自个再伏击啊。为何又来找我们?”
若罗拔能心里几乎喷出火来,他强忍住怒气,讨好般地对秃发务丸说道:“大单于啊,你的族人是河西鲜卑中最多的。如果你能做样子去修堤坝,定是声势浩大,吓得城里的晋人都尿裤子。这件事,除了大单于您,再谁也胜任不了啊。”
秃发务丸“哼”地笑道:“我的族人,不是牧民就是战士。这种只有晋人的奴隶才干的活,你也好意思打发我来做?”
若罗拔能嘭地就跪在了地上,一个响头就磕了出来:“大单于,绝对不是我对您不敬。可是这件事,除了大单于您,别人都无法胜任。为了能给树机能单于报仇雪恨,为了能让秦凉二州成为我们肥美的牧场,为了能让西平城里白花花的女人成为我们族人胯下的玩物,我求求您了!”
秃发务丸没想到前几天还气焰嚣张的若罗拔能,此时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顿时惊呆了半晌。作为河西鲜卑最大部落的首领,看到若罗拔能这般求他,他也不好再行拒绝。
“好,我答应你。不过城破之后,必须要让我的部众先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