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冤枉!”
毛腾吃了一惊,惊呼一声正待上马逃奔,可是四面都被郡兵围住,只得束手就擒。那短须佐吏下令将他五hua大绑,押入富平县城之中。
由于北地郡已经被中部屠各匈奴占据,郡治已经无法维持,北地的太守以及一众僚吏都暂时居住在富平县城,此地虽遭战火,但毕竟是较富庶繁华之所,百姓也鲜少逃离,还能暂时维持统治。
然而那短须佐吏却出奇地没有呼出毛腾的名字,郡兵和差役也不知道毛腾到底是谁,直到押到县府内部,短须佐吏这才遣散郡兵和差役。背拱着双手,似笑非笑地道:“毛府君,一去洛阳,别来无恙啊?”
“我非毛府君,我是西羌烧当部落的。”毛腾连忙说道。
那短须佐吏笑道:“哼哼,当初你春风得意。出入公府,自然认不得在下这样的小人物,可是长安的僚吏哪个认不得你呢?如今你跟随废太子谋逆,又煽动安定周边胡人作乱,致使新任安定太守无法为政。朝廷重金可在悬赏你的首级呢!”
毛腾看他虽然面生,可毕竟却认得自己,却是无法抵赖了,只得啐了一口唾沫,傲然说道:“我奉太子之令,募军讨伐贾后。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只可惜你们这些短视小人,一味逢迎妖后,祸乱朝纲,可惜了太子,竟做了无谓的牺牲。我堂堂毛腾,竟也丧生在一个无名小辈手中!”
“太子之令?哼。你可莫欺我无知,我在朝中也有亲朋!反正你已是将死之人,我也实话说与你听,谁不知道太子并无反意,只是受贾后逼迫,这才起兵入宫。而你毛腾,只是适逢其会的一个可怜虫罢了。太子死得的确冤屈,可你更是冤屈啊!哈哈。”那短须佐吏冷笑道。
毛腾昂首笑道:“那你敢看看我那布裹的所谓凶器,是何物吗?”
短须佐吏解开毛腾佩剑的破布包裹。一把剑鞘点缀着七星的宝剑赫然而出,短须佐吏皱眉拔出剑身,只见剑刃上赫然写着“广陵王”三个小字。不禁惊讶万分。
毛腾笑道:“先帝曾听术士有言,广陵有王气。故封皇孙为广陵王,而后当今天子即位。广陵王名正言顺成为太子,难道这不是太子之物?”
短须佐吏沉眉片刻,忽然发问道:“自古以来以太子身份起事者无不败于旋踵,如今太子薨亡。你不过一介郡守,如何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