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突然间手被白痴按住,蜜梨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声音轻的几乎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
白痴有了动作,邪火也不例外。他没有去理睬白痴按住蜜梨的动作,反而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蒂娜。顷刻间,现场,陷入一片沉默。
“按常理来说,赌博出千,以输论。”
面对邪火不冷不热的言语,蒂娜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做作的点了点头。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只有在赌桌上察觉出对方用何种方式出千,这条‘常理’才能得到验证。如果没有办法察觉对方的出千,那就和没有出千一样,不能对结果有任何的异议。”
蒂娜继续笑着,她的手指轻轻按在沙桌上,轻轻的划动。
是的,她没有说话。
但她没有说话并不意味着事情取得了任何的进展。连续输了4局之后,白痴与邪火都非常肯定这个女人在这场赌桌上作弊。但是……她究竟是如何作弊的?如果无法找出这一点来,自己这方就必须继续输下去,没有半点反击的能力!
“……………………这一局,算你的。”
白痴依旧死死按住蜜梨的手,指着鼓盅。对于这个提议,蒂娜没有任何反对,而只是很随意的点了点头。白痴盯着她那双紫色的眼睛沉默半响后,终于松开手,让蜜梨开盅。
………………6。
这个原本应该属于白痴的局,在让给蒂娜之后,开出了一个6。第三局蜜梨再次进行摇盅,而白痴得到的数字却是一个5。
连续5次……在连续5次的完全应该凭运气的赌博中,蒂娜竟然连续赢了5次!更糟糕的是,白痴和邪火竟然丝毫都看不出来她用了什么手段。从刚才开始,这个女人的手就压根没有碰过那个鼓盅。而摇骰子的更是蜜梨!她要怎么作弊?如何作弊???
“喂……白痴小子……”
邪火的额头上流淌下斑斑汗水。他咬了咬牙,悄声开口。
“先不去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我也不去管你陷害我的事实。现在……我们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没错吧……”
白痴想了想后,点点头。
交涉成立,两个男人在这一刻达成了共识,结成统一战线。既然战线统一,白痴也就不再犹豫。接下来,就是要想尽办法去争取胜利就行了。
但想归想,现在这种处境应该怎么办?看她的样子,明显是作弊了。但如果无法抓到她作弊的证据,自己就必须继续这样输下去。
现在……该怎么办……?
“白痴小子……我们绝不能大意。”
这时,邪火将那些骰子扔掉,从怀中摸出自己的那副扑克。
“这个女人很强……比你外表看到的要强得多。早在她小时候保护我开始,她的强横就有点离谱了。”
“仔细想想,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占到她便宜的恐怕就只有她十六岁那年吧。那次,我用诈赌的方式成功骗了她一次,占了她一次便宜。可从那以后她就开始疯狂的学赌。不出几年,她就已经精通了所有的赌技,如果她想,恐怕就算是将风吹沙内的所有赌场给弄得破产,也决不在话下。”
邪火将扑克往沙桌上一摊,继续小声的道:“她的计算能力,瞬间记忆能力,对于对手的面部观察和心理分析能力无不是数一数二。她之前似乎是隶属于一个什么我老爸的直属私人部队,是其中精英中的精英。我们绝不能因为她是个女人而对她有任何的松懈!”
“她是敌人……一个,我们必须携手合作,一同推倒的敌人!”
没错……她是敌人……
白痴的瞳孔渐渐散开,原本就毫无表情的脸上更是增添了一层寒霜。凉爽的海风从海岸那边徐徐而来,但吹过他身边时,却变成了凄厉的刀锋。
赌场……就是战场。
这,更是一场关系到十万苏拉,和自己的命运的战场。
要想活下去,那就必须想得更多,做的更全,必要之时……
小面包正坐在白痴膝盖上看那些闪闪发亮的扑克。突然间,她只觉得白痴的大腿稍稍倾斜了一下。转头看,只见邪火正在将三张黑桃塞进白痴手里。而白痴也是目无表情的接下,揣在怀里。
“之前5局都是用你的赌局,那么接下来5局,用我的。”
“可以,但规则由我来定。”
“好,你想玩什么?”
“一般来说,正统梭哈比较适合这种场合。但现在我们不玩筹码,所以嘛……我们每个人随机抽两张牌,还是比大小吧。”
蜜梨将那些赌具全部撤下,拿过那叠扑克,洗牌,分牌。随后在牌桌上一字摊开,小心的看了白痴一眼。怯生生的道:“洗好了……那个……请……”
邪火忍住额头上的冷汗,微微笑了一下,伸出手去摸牌。白痴看着他,对他此刻的表现微微的摇了摇头。
没错,邪火这个人在各个方面的确很优秀。他的实力高强,军事战术过硬,为人硬派。但在赌博这一项上,真的是他的弱项。而且他在赌博的时候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极其容易用自己的表情来暴露出自己手中的牌。之前,白痴就是利用这一点来赢他的。
邪火抽出两张,面色一喜,将手中的牌红桃和梅花3放在桌上。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摸到一张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能够最大幅度的取胜!
蒂娜默默的看着邪火那张眉飞色舞的脸,随后等着白痴摸牌。白痴把手放在牌堆上扫了一下,最后也摸出两张摊开。黑桃和黑桃10。牌点不可谓是不大。
稳操胜卷了,是吗?
邪火的脸上得意洋洋,显然他已经这么认为了。但坐在白痴大腿上的小面包却不经意的看到,白痴放在桌子下的右手已经紧紧捏紧,而他的额头上,也映出汗水……
蒂娜沉默着……
在这冰冷的海风中,沉默着。
她迟迟没有进行摸牌,而是不断的观察着在她面前的这一叠牌。纤细的手指在沙桌上百无聊赖的滑动,时不时的勾勒出许多毫无意义的图形。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