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谁欺负俺妹了?”暴风手腕一翻,将手中的战锤放开,在战锤翻转着倒向地面的瞬间,抓住了翻过来的锤柄。
“轰……”,锤头落地,藤木门下的石板路上,无数的碎石和灰尘飞舞中,出现了一个大坑,还有一片蜘蛛网般的裂痕。
“啪啪啪啪啪……,”广场上,木楼上,一把把制式长弓掉落,无数的女孩儿陷入了呆滞。
“他好帅啊……,”一片莺莺燕燕的惊叹四起,伊斯利尔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哥,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被那个白胡子老头拐跑了呢。”
“晚上再告诉你,”暴风笑呵呵的扛起战锤,大步流星的来到了广场上,瞄了一眼战锤手里的单手锤,轻轻的点了点头。
战锤脸上一红,赶紧收起了单手锤,转身提起了身边的女孩,就递到了伊斯利尔身前。
“这是我们这一批里,仅剩的水系神通了。”他的声音颤抖着,眼里泛着水光。
“不用了,她的伤不轻。”伊斯利尔摇了摇头,上前扶住了站立都有些不稳的女孩,心疼的看向了她的双脚。
这个丫头不知走了多久,两脚已经红肿的将皮靴都顶大了一圈,却不吭一声,忍到现在。
“受伤?”战锤摸不着头脑的抓了抓头,他的另一只手,还抓着女孩的皮甲束带,但是他却不敢放,手里很沉,很沉。
“你受了伤了?”
“你个笨蛋,让她平躺着。用刀割破她的皮靴。”伊斯利尔皱着眉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战锤。
“哥,你的盆盆罐罐呢,烧水吧,你来了,木桶也用不着了。”转身走到木桶边,一边处理着剩下的蘑菇。伊斯利尔吩咐了一句。
暴风立刻点点头。收起战锤,在百多位女孩惊讶的眼神中,拿出了一个个金属的盆盆罐罐。支起吊锅,烧起了热水。
木桶怕火,但是火系的灵者,可以控制自己的神通。给水加热。灵者的技艺足以把水烧开,而不伤及木桶。
但是暴风来了。一切就不需要了。
这个世界上,因为金属都无法开采,大多数物品都还是木制,骨质的。只有各族皇家才能用上黄金,青金,甚至圣金的物品。所以,暴风的宝贝。很吸引人。
就像他的人一样,很容易招蜂引蝶。
伊斯利尔一边气呼呼的看着四周,好像几天没有吃东西的灵狼一般的眼神,一边处理好蘑菇,又把其它的两种草药处理好,这才开始熬制疗伤的药物。
而暴风就好像与她心有灵犀一样,跑到伤势最重的伤员那里,帮着清洗起了伤口。当然,他清洗的都是男孩儿,女孩儿嘛,也许他想,可是他没那个胆儿。
也许是清醒了,也许是帅哥的力量,四周的女孩儿纷纷行动,学着暴风的样子,给受伤的女孩儿们也处理了起来。
无论是哪个族,即使是女人为天的女儿国,在冬湖高塔,也没有任何优待。
在进岛的那一刻,她们便知道,她们能依靠的,除了自己的力量,就只有身边可以信赖的人。
所以,她们只能忍着,学着,做着,哪怕以前在族里多么高贵。
因为,没有人想死,没有人会希望,如果自己受伤的那一天,没有人管。
将药熬制好一后,基本就没有伊斯利尔什么事儿了。她教了几个灵巧的女孩儿,如何包扎,如何用药清洗伤口后,便闲下来,坐回到了红木楼的躺椅上。
她很累,心累。
这个世界好复杂,部族与部族,国与国,人与人,还有心与心。
一切都是勾心斗角,真真假假。
“这就是生活吗?”伊斯利尔不知道,她看着四周忙碌的身影,真的不知道,如果她这样下去,会不会忘记了自己是谁,会不会忘记了去寻找父母的足迹,去查询祖父祖父,还有阿爹的身世之谜。
“也许,这就是为何他们强大的关系吧,”伊斯利尔轻轻一叹。
现在是人类的时代,而她也是他们的一员。毕竟她的母亲可是标准的圣蓝族人类女孩儿,但是,也许是妖精血脉觉醒的关系,她很多时候,都是站在妖精的角度去看事物。
平等,和平,热爱自然,没有相互的算计,没有争名夺利,只有相互扶持,快快乐乐的每一天。
这就是妖精的生活,但是,这种生活,已经不再了。
“怎么……,自己的男人来了,不需要去收拢人心了?”绿衣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走了过来,在红木楼外的地面上,手一抖,放了一张躺椅,坐了上去。
她的手腕上,有一个碗环,和暴风的很相像,看来也是储物的宝贝。
目光在四周的女孩手腕上停留,却没有发现特别之物,心里不仅有些好奇。
“风族,不愧是经商大族呢,储物的宝贝倒是不少。一百多人,也只有你们,能拿的出来了。”手一捻,雪翎扇入手,轻轻的摇着,伊斯利尔瞥了一眼,正回屋的紫衣,还有回到二楼长廊,站在藤木门旁边观望的红衣。
“宝贝倒是不多,这些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罢了,族里经商这么多年,也只是搜集到了一百二十个女儿妆。全正这儿了……,”绿衣挥手指了指四周的女孩儿们。
周围一片金色,淡金色,和金红色长发,全是风族儿女。
“姐姐要是喜欢,我这儿倒是还有一件多余的,不过嘛……。”绿衣小手一抬,一个布袋出现在手中。
红红的,与曾经红衣装高塔币的那个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