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那种伤能留多大疤?而且大男人怕什么留疤……那什么,我们可以送他药。”
莫淙烁:“不知道我们的药对神起不起作用呢?”
沈灼:“不起作用他们就活该了。”虽然也说不上是太在意,但想到自己的世界是别人的玩具,怎么也不可能完全不介意,能给人添点堵当然是好的。
被抓伤的男生脸上眼泪鼻涕糊成一团,小臂上血淋淋的看着也确实有点可怕,不过校医三两下消毒完缝了两针包扎好后表示:“皮肉伤,这两天别碰水,很快就好。”
男生:“这可是猫抓的啊,来路不明的野猫啊,会不会有病菌?”
校医:“消过毒了,而且伤口本来就干净得很,倒是伤口附近,你几天没洗澡了?”
男生尴尬了一瞬,还是对自身安全的担忧占了上风:“这么深这么长的伤口,真的,就这么随便包包就完了?不需要打几针吗?比如狂犬疫苗?”
校医:“深?好吧,按照你们说的抓你的猫的体型,这伤确实挺深的,一小爪子下去,下了狠劲了,你怎么那猫了?它怎么这么恨你?”
男生心想:难怪大家都说校医院只是摆着装门面的实际上根本靠不住。
回到宿舍时,伤残的胳膊得到了舍友们的亲切慰问,同时,舍友们纷纷表示不解:“禹棉啊,你做了什么惹猫恨的事情?”
“我没有!”禹棉愤恨,“我又不喜欢动物,怎么会去招猫逗狗?”
舍友之一深沉状:“难说,这年头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谁知道你背地里没有虐猫的习惯呢?说不定更糟……也许我还得说一句‘谢室友不杀之恩’。”
禹棉:“滚蛋吧你。”
而这玩笑话只是个开始。禹棉真是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怎么话传来传去,他却成了那个被指责的对象?什么叫做‘一定是被虐杀的猫来报仇了’?什么又叫做‘恶有恶报’?自己招谁惹谁了?!
小臂上的伤恢复良好,用校庸医的话来说就是:“如果不是那么多人作证,我真难相信这是野猫抓的。我不是说伤口形状不像,而是,太干净了,手术刀划出来的伤口也就干净到这程度而已。这猫的爪子相当利,而且下爪果决,收爪干脆。老手,绝对的老手。你看看这伤口,简直完美。就因为切口这么平滑,你恢复起来才这么容易。”
禹棉:容易个鬼啊,合着你这意思,莫名其妙挨了一爪的我还该感谢猫大爷抓得漂亮了?
校医:“别不满了,你这伤疤都不会留,正常动物抓出这么深的伤不可能不留疤,你已经是撞大运了,知足吧。”
禹棉却听出了另一个意思,或者说,在这几天流言的荼毒下,他不由自主地关注了一个词语:“正常动物?你是说,抓伤我的猫……不正常?”
校医:“我不是说了吗,如果不是那么多人作证,我真的很难相信这是野猫抓的,除了形状,没有半点相像。”
禹棉打了个寒颤,真的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虐杀过猫,是不是真的有猫的鬼魂来找自己报仇了?
……滚蛋啊,自己绝对没做过那种事情啊,他不是变.态啊!
禹棉觉得自己都被逼得神经质了,以至于当他这天上完晚上的课回宿舍时,差点没被猫吓死。
事情的过程是这样子的:靠近宿舍的路灯坏了,已经坏了很久了,本来这不是大事,因为附近的小店和宿舍透出的灯光大致上也能照亮小路,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这路灯一直没人来修。哦,抱怨学校管理不是今天的重点,重点是,猫站在没有灯光照到的位置,一双眼睛直直盯向禹棉。
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大晚上的,两个散发着幽光的圆形物体一直跟着自己……禹棉本来就疑神疑鬼好几天了,这对鬼火当场就惊出了他一身冷汗,亏得宿舍附近人气还算足,不然禹棉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能神志清醒地撑到发现那对鬼火其实是猫眼。
其实严格说来,也不算是禹棉主动发现了,而是那只老鼠大小的黑猫自己走到了他的面前,顶着一只同样黑漆漆的、比普通仓鼠更袖珍些的仓鼠。
……什么组合啊这是?禹棉表示自己需要静静,尤其是这猫居然开口说人话了,猫先生说:“伤你不是我们的本意,你也算是无辜遭灾了,为表示歉意,我们来送祛疤药,顺便向你保证,你受伤绝对不是因为虐过猫,我们也不是来复仇的鬼魂。安心吧。”
安……‘心’不是‘息’对吧?自己应该没听错对吧?自己听到的是安慰而不是死亡通知对吧?禹棉斟酌,不防被人一巴掌拍到背上,吓得跳到了一边,惊魂未定地回头看拍自己的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