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浩贪婪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致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人跟着两位外国人看稀罕,这也是八十年代初期的一个怪异景象。这还不算场面大的,去年在西北兰舟市,十几万市民围观老外的场景那才叫大,搞得陈浩非常郁闷。外国人也不就是一个鼻子两眼睛,难不成多了些什么东西不成。
现在的人留学不回来,前世的有些女人寻死觅活地非外国人不嫁,难道他们忘了火烧圆明园的耻辱,亦或忘了那些被联军的外国人**的同胞?甚至有些人还在网络上大肆宣扬要做岛国的女人,陈浩有时恶毒地想着那些在NJ大屠杀中死去的三十多万冤魂会不会晚上缠上她。
一个人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只能被别人当成垃圾,亦或被国外捡垃圾的人捡走。
当然,现在的陈浩没功夫去理会那些垃圾,对那种人,想想他都觉得玷污了他纯洁的心灵。因为他已到了曹家大院,虎哥已在外面迎候。
“虎哥。”
“陈少。”
这两位大半年时间没见到的兄弟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有些人纵算是相距咫尺,可确如天涯般遥远,而陈浩和曹飞虎虽相距天涯,心却未曾分离过。
“走,进屋。”
曹飞虎拉着陈浩的手,将他带到曹老爷子屋里。
“爷爷,小子给您拜年了。”陈浩在老爷子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这位共和国的开国元勋,当得起他的跪拜。
已进七十的曹老爷子耳不聋、眼不花,性格更是直爽。见陈浩跪在地上,拉了几次没拉起来,当下松手道:“小友,再不起来老头子不高兴了。”
“好,爷爷,下次不再拜了,您老腰板最近可好?”
曹老爷子戎马一生,身上受过的伤委实太多。尤其是腰间,曾被炮弹弹片击中,到现在有些碎片还没有取出。一到变天的时候,伤患处会感到格外的酸痛,所以陈浩有此问。
“老毛病了,不碍事。你来的正好。虎子,把你父亲和叔伯们喊来。”
老爷子显然对身上的疼痛并不放在心上,按他的话讲,比起他那些牺牲的战友他能活到现在已是捡了好些年的阳寿,区区病痛又算得了什么。
曹飞虎瓮声瓮气地答应一声,走出去喊人。
以前,陈浩知道虎哥身世不平凡,但虎哥从不愿和他提起家里的事,他也从没打听过。今天在曹老爷子的住所见到曹家的几位中流砥柱,他也才明白虎哥为什么不愿在他面前提到他的家庭,盖因眼前四位男人中的任何一位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虎哥怕他自尊心受不了。
坐在老爷子下首的五十来岁沉稳异常的男人是老爷子的大儿子曹雪山,现任京城军区副总参谋长,二儿子曹渡河现任第二炮兵学院政治委员,三儿子曹长江,也是曹飞虎的父亲,现任复州军区司令部副参谋长。还有一位是老爷子的女婿张广生,现任武警支队的政治委员。
武警部队成立于去年的六月份,作为国家武装力量的组成部分,受中共中央、国务院、 统一领导。而四十来岁的张广生能在编制还不全的时候进到这样的部队担任要职,由此可见他家的势力也绝不容忽视。
在前世只是小人物的陈浩别说能见到这四位,即便是见到其中的一位已是让他乐翻了天。从他们身上,他也看到曹家在军方的实力是多么的强悍。
这还只是曹家二代的一部分,要是把曹家直属、旁系亲属召集在一起,陈浩都不敢想象场面有多么的蔚然。
军中巨擘,果不其然。
就在陈浩望着这四位军队里的牛人暗自感叹时,这四人又何尝不对这位坐在下首的年轻人感到诧异。像父亲把他们召集在这里,明显是有要事商谈,可这位年轻人能出现在事关他们家内部会议的现场,证明这次商谈的事和他有关。这四人都不是一般人,很快做出与事实相符的判断。
自曹老爷子退下来后,这种家庭会议基本由长子草雪山主持,但今天老爷子显然兴致颇高,他的眼光一次在众人脸上扫过,说道:“雪山,最近社会上有什么异常?”
在座的四人知道父亲这样久经风浪的人问这句话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这么问,肯定这里面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而且还一定和他们有关系。当下四人地顺着老爷子的思路想下去,国际上没什么大的军事举动,只能从国内的方面去想。
“治安、叛乱。”曹雪山略微思索一番,随即他的眼前一亮,不由地问道:“难道上面……?”这样的话太敏感,即便是在家里,性格沉稳的他也是不能乱说。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