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比拼耐力和智慧的游戏,中途退场的人都不适合官场的规则。
沈红兴冲冲地回到家,魏大壮见到她带回来的苹果非常高兴,夫妻俩商议一番,提着苹果直接赶到魏迟恭住的地方。
当魏迟恭听完儿媳fù的话后,他一下子就抓住陈浩背后的意图。只问了句:“你陈叔叔是什么意思?”
“陈叔叔好像很赞成我的想法,他说人生不能总是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思想。”
这句话何其耳熟,让魏迟恭深深地陷入沉思中,连魏大壮夫妻俩都会走的他都不知道。
眼前的情景和当年何其相似,他的选择又该如何?
五十年代末期,他曾有幸被u调到怀庆地区专员署工作,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位怀仁县出去的领导。当时这位领导非常有才华,是他最钦佩的领导之一。
有此,领导带他下乡考察。在乡下,领导带他到田里转了转,随后听取人民公社领导的汇报。当公社领导汇报现在每亩产量可以达到八百斤的时候,领导当场拍着桌子怒斥道:“报纸上鼓吹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更有千斤县的说法。你们也跟着人云亦云,睁着眼睛说瞎话。公社前两年每亩产量不到二百来斤,你们现在变成了八百斤,明年是不是要上千斤,要是这样的话粮食根本吃不完,我们可以跑步进入共产主义。可现实情况呢?睁开你们的眼睛看清楚,公社还有多少人每天吃不饱?同志们,我们要实事求是地反映问题,这种浮夸风会害死人的。”
领导在会上说着说着掉下眼泪,会后不顾公社领导的挽留,当天带着他返回。再回去的路上,心情不好的领导对他说了一番话,其中就有“不要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思想。”这句话。
第三天,这位领导被撤职,罪名是“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在那个浮夸的年代被迫害致死。
事后证明,领导的看法很正确。
其后,中央陆续为很多干部平反,这位领导的问题也得到澄清,落实政策时他曾去拜访过领导的家属。
历史总有惊人的巧合
他没想到陈浩也会说出一模一样的话,会不会是历史的重演?亦或是老天给他个机会,让他能弥补当年的缺憾。
陈浩不知道他的话能带给魏迟恭如此大的困扰,对他而言,什么事都得尽力去尝试,光说不做不是他的格。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着党和平下乡,目的地是下河乡。他,想看看那位nv教师反应的情况到底有几分真实
在去下河乡的路上他专程绕道经过那片胡杨林,隆冬的季节尽管胡杨林没有un夏秋天的绝美,但“不死胡杨”的jing神依然令他震撼。这就是沙漠的奇迹,让他有种“这边风景独好”的感觉。
沿着崎岖不平的土路,陈浩和党和平终于来到下河乡。
下河乡据说以前有条很长的河,以河为界把附近的两个村落分为上河村和下河村。现在,这条河只能看见的河和不大几块冰面,可以想见,这条河在过几年也成为人们脑海里的回忆,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陈浩下来的时候没有通知下河乡的干部,他知道有这帮乡干部在,他甭想看到最真实的情况。
沿着乡间的土路,下河乡遥遥在望。让陈浩想起当年他到华林乡上任的情景。那时,华林乡根本没有像样的路,连ji通车的司机都不愿去那。经过一年多的发展,现在华林乡的路比起下河乡强太多。
陈浩没有进下河乡,而是直接奔着上河村去。不大会功夫,陈浩就驾车来到目的地。眼前的上河村比起曹家村还是强些,最起码有几间像样的砖房,也只是几间而已。
当陈浩和党和平走进村里时,在村口碰上几位村民。看见两人,神情很不友善,甚至有位村民对着他们吐口水,骂道:“一帮土匪。”
隆冬季节,党和平穿着单位发的棉袄,陈浩穿着件他父亲前年穿的军大衣,而且两人面相都ǐng和善,怎么看也不是土匪样,怎么人家骂他们土匪呢?
党和平见到陈浩没发话,上去递烟,道:“老乡,请问王老师家怎么走?”
王老师就是上次去陈浩办公室的姑娘,因在下河乡i学教书,党和平称他为王老师。想在乡下挖掘到实在的东西,没熟人相领根本办不到。他俩在上河村不认识别人,只认识她。
老农根本不理党和平递过来的烟,满脸警惕地问道:“你们找她干啥?”
两人来之前已商量好,党和平显得不慌不慢地说道:“我们是她家的远房亲戚,今天专men过来看看。”
“噢,这位同志原来是王老师家的亲戚,俺还以为是乡政fu的人。村西头最靠边的一家,你们赶快去,去晚了可能就见不到人了。”
党和平正想问原因,却看见陈浩匆匆往村西头走,忙跟老农道声谢,追着陈浩而去。
还没倒村西头,党和平就听到吵杂声,陈浩已在前面i跑起来,他忙不迭地甩开大步往前跑。等他赶到吵闹的地方,看见有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两位三十上下岁的壮年男被几个i伙按在地上,男人眼里闪烁着愤怒的火uā。一位头发有些白的正死命地拦着拽猪的i伙子,苦苦哀求他不要把猪牵走。王老师两只手抓在men框上,嘴巴紧紧地闭着。
“王老师,你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今天俺们执行乡政fu的政策,也不是存心为难你家,你还是赶紧让开,别bi俺动手。”屋里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如是劝说王老师。
“癞八,你今天敢碰俺妹一下,老子和你没完。”被按在地上的壮年男拼命挣扎,神情像要吃人。
“你吼甚吼,有本事把你父母家的款项ji齐,算你是个男人。”癞八的话没说完,边上一个nv人骂道:“放你母亲的屁,家都分了,凭甚让俺家还。”
“没人还,那好,俺们走,来两个人把她拖开。”癞八话音刚落,里面便冲出两壮年男人,一下子就把王老师架起来推倒在地上。
站在院men口的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冲到王老师和那两个人中间,指着癞八质问道:“你们还算不算人?有这样抢东西的吗?把王老师替俺ji的那份还给王老师家,俺家欠得等明年还行不行?”
“不行,今天拿不出钱,所有的东西全搬走,快”院men外走进位满面红光的中年男人,神情有些焦虑。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