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律领带、领结穿的非常正式,而他们身边的女伴则无不打扮的花枝招展,香气弥漫,甚至有不少女人穿着各式各样的盛装,前来参加今年香港最大的晚会——慈善晚会。
当然,慈善晚会不止是光做些慈善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出现请柬难求的局面。平时,大家都有事情,很难聚到一起。而这样的晚会就为大家提供一个聚会、相互交流的机会。
要知道,像这种大型的晚会,聚集着全香港最有名的富豪、各行各业的顶尖人士或是政府要员,平时难得露面的名流们也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这些人聚在一起,哪怕是不经意流露出的一点信息,也会造就出一位百万富翁。毫不夸张地说,这里是男人的名利场,也是女人争相斗艳的地方。
美酒、女人是这种晚会不可或缺的调剂品。当然,参加这种聚会的男人们不管平时如何嚣张跋扈,在这里人们都很绅士。
游轮下,随处可见身手敏捷的大汉。他们的护卫任务到这里截止,名流们到游轮上的安全自然不用他们担心,举办方会负全责。
“老爷子,那东哥什么身份?还值得您亲自等。”码头一侧,一华服青年很是不解地问他面前的老者。
老者睁开昏暗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我早已告诉你,不要轻看任何一个人。表面上看起来,那个年轻人是加拿大华裔。爷爷让人查过他的出入境记录,在他入境后,未来天使就出巨额悬赏买兴义安重要成员的命,这两者不可能没有一点联系。在加上后来兴义安大部分娱乐场所被毁,而他出现在龙湾俱乐部豪赌,你敢说这一切都是偶然吗?”
他歇口气,继续道:“我查了一下,兴义安最近一段时间得罪燕宇集团的董事长,一位姓赵的女孩,这位姓赵的女孩跟拥有英国皇家血统的菲尔德家族的格林王子关系密切。而这两人那晚表现的都跟他有密切关系。咱们跟兴义安明争暗斗几十年,也没有什么成效,可这个年轻人一来,不但差点让姓向的见阎王,还差点将兴义安连根拔起。这样的实力,再加上数十亿赌资不放在眼里的财力,不是任何一个人敢小看的。”
“即便是他有这样的背景,咱们也不用怕他吧。”年轻人话语里有些不甘的味道。其实,在心里,他对爷爷的做法很不以为然。管他是龙是虫,来到香港,就得按照香港道上的规矩办事。
“你呀,还是太年轻,任何事情不能单方面地看。打打杀杀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讲究的是背景和实力。你认为咱们的实力和兴义安比,能比他们强多少?人家能用悬赏对付兴义安,自然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咱们。在雄厚的实力面前,咱们那点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爷爷老了,能活几年,将来的天下还不是你们年轻人的。而且,最近一段时间香港有归还大陆的说法,这些情况咱们不能不防。总之,你要记住一句话,燕宇集团不是咱们现在能惹得起,爷爷估计它的背景不是一般地厚。这个神秘的年轻人你更不能去惹,单单是他手下那些人配备的武器也没人愿意惹。你看着吧,不止咱们一家想向他示好,别的人可会有所行动。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你还要和他交朋友。听到没?”
姜是老的辣,老人的话尽管嗦了些,但他大部分的推断都和现实接近。要知道,14K当年在香港能站住脚,固然是由于蒋家王朝在背后的大力支持,但他们这些老人也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年轻人尽管不认同爷爷的话,但他也不敢反驳,点头称是。在他们这种家族,权利至高无上,亲情不过是争权夺势时的垫脚石。
接近八点的时候,管家跑了过来,道:“三爷,客人到了。”
当初14K在香港开设香堂时,老人是堂里的老三,现在成为龙头,下面人通常称他为三爷。
三爷点点头,在管家的服侍下,下车后立在车前等客人。主动下请帖是一回事,主动迎前又是一种说法。他是长辈,香港道上数一数二的大佬,在这等既不失礼数,又符合他的身份。
东哥照样穿着件花格衬衣,嘴里叼着烟,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被外穿一袭紫色貂皮大衣的周雅挽着,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道:“三爷,你好。”
年轻人一看东哥,整个是一花花大少,比他还嚣张,浑身上下无一不露着痞性,就差脸色刻着“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字样。再看看他身边的女人,还真应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老话。此刻的周雅身披紫色貂皮大衣,雍容华贵的气质一览无余,更带有丝神秘的色彩,尤其是她眼睑闭合间,顾盼生辉,简直是天生的尤物。
“东哥好,这是我不成器的孙子宋勇,以后你们年轻人多多亲热。”三爷介绍自己孙子时,却发现他两眼发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东哥带来的女伴,不由地暗自咳嗽一声。
美,真美
宋勇见到盛装的周雅,七魂掉其六。自小在香港长大的他也不是没见过美女,尤其是近些年随着14K的发展,他这位少主成天在万花丛中过,沾花又惹草,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像周雅这样把狂野和典雅糅合在一起的女人深深地勾走他的魂。听到爷爷的咳嗽,他才回过神来,笑着伸出手,道:“东哥,久仰大名,幸会。”
东哥恍若没看见他的手,吐出一口浓烟,道:“三爷,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看还是上游艇吧。”
“好,上游艇。”三爷狠狠地瞪了宋勇一眼,心里暗自责怪他不懂规矩。要知道东哥现在是和他平辈论,而宋勇却在心神失控的时候和人家握手,纯粹是找不自在。宋勇恨恨地收回手,却发现东哥身边有军人气质的年轻人子突然转过身,眼睛盯着他如同看着一只到嘴的羔羊,气势不由为之顿挫。当他回过神去瞪那人时,去发现那人嘴角噙着不屑,转过身走在东哥身后。
望着东哥和那人的背影,宋勇眼里闪过一丝狠色。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