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准时的洒在了有些拥挤的街道上,赶着上班上学的人们不顾道路的拥堵依然不停地从自家门前走出去,加入到奔流不息的人群之中。我坐在某个胡同口的早点摊前吃着油条和豆腐脑,惬意中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眼神扫视着忙碌的人群,没人知道我这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学生是谁,更不知道坐在他们身边的是个亿万富翁兼“艺术家”,即便是阅人无数的早点摊老板也只是多看了我一眼,因为能在这个时间悠闲的边看报纸边吃东西的学生实在是凤毛麟角,比如我身边的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就和我有很大的差别。
“你昨儿晚上干嘛去了?我上你们家找你,你妈说你一吃完饭就颠儿了。”一个有些瘦弱的学生对眼前狼吞虎咽的同学说道。
对方先是大嚼了几口油条然后才边嚼边说:“当然是去工体了!要不然我能那么晚回来。”
“工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票啊?”瘦弱的小子显然对自己的同学隐瞒了某些事情的做法很不满。
对方的嘴一扁:“你就是把我卖了也买不起一张票啊!你是不知道那些票贩子有多牛,五十快的普通票愣是炒到三百!还是美子!就这样还有人拿着钱买不着呢。”
“那你去干什么?”
“傻了吧,工体那么大,就算是进不去你不会站在外面听嘛!你不知道昨天我可真是去对了……”
接下来的****我听不到了,因为他们已经起身离去,不过我倒是对他说的情况略有了解,虽说加大了打击力度,可毕竟不能杜绝这种事情发生,再说这也证明了我的吸引力,如果连票贩子都不肯光顾我的音乐会,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其实昨天晚上的结尾曲是可欣领着贞子一起唱《团子大家族》。区别是可欣唱一段中文,贞子就唱一段日文,算是对即将上映的日语版做个提前宣传。这个小不点地身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我的身边有个曰本的豆芽菜,更清楚这次电视版地结尾曲就是她演唱的,所以她的出场受到了在场曰本乐迷的狂热欢迎,自从天下动漫北京总部落成之后,我所创作的精品绝大多数都成为百分百的中国制造,即便是配音和演唱也都是中国演员。似乎曰本的动漫分社成为陪衬和翻译部门一样,在他们看来终于有个曰本人参与到我地作品中去了,且不论这种参与能有多大的意义,但至少证明曰本人也能在我的作品中找到一席之地。这种心理和后世的中国人对自己成为动漫外包大国的“存在感”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将一整棵油条撕成小块,然后浸泡在还冒着热气的豆浆之中,并且用小勺子慢慢的搅拌着好让酥脆的油条吸满豆浆,这是上辈子留下的习惯到现在都改不了。这个早点摊也出售豆汁,不过我是对那种味道敬谢不敏了,身边的人总是在不停地流动着,但没有人在谈论昨天晚上地音乐会。我也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报纸上,其实我并不期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有什么中肯的评价,不过该有地信息总是不会少的。
“……这次的演出展示了天下集团以及王风在视听渲染上的强大实力。动人的旋律和逼真的效果都给人以极大地震撼,但是笔者遗憾的发现自始至终重新被召集起来的十二乐坊都没有露面……”
早报上地消息写地很简短。这也难怪毕竟是昨晚才举办音乐会。早上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详细地评论。就算记者废寝忘食地写出来了。等到审核通过再拿去排版这一系列流程过后。也只能在晚报上发表了。这点显现了电子媒体地强大优势。我邻桌地一个老爷子慢悠悠地掏出一个收音机。将电台调到早间新闻地频道。然后才慢吞吞地吃起东西。
“……本台记者昨晚有幸现场观看了动漫主题音乐会。现在我们就联系他来为我们做个简要地介绍……”
听得出那个声音有些激动地家伙地地确确被现场地表演给震撼了。毕竟以前听到这些音乐地时候除了在电视上看到地剧集之外。就只能在录音机上播放卡带。这对于一个痴迷地发烧友是多么痛苦地一件事情。这种需求只能等到光盘普及之后才会有所满足。而随时随地地播放、剪辑视频则只能等电脑地功能更强大一些地时候了。不过这个年轻地记者也发出了同样地疑问。那就是“十二乐坊”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