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剪彩了,那这之后一定有酒会,这种情况下不适合杨宫他们参加,所以我就安排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去逛风景了,其实我更期待伦敦冬季的浓雾,然后遐想着寻找福尔摩斯的影子,可惜今年是没有机会了。
“哦……这就是世界闻名的天才吧?”一个脸褶皱的像晒干的橘子皮,身材比我这个东方青年还小一圈的老太太兴奋的用她那单片眼镜打量着我。
工作人员自然是很热情的为我们做着介绍,然后就满脸堆笑的跟我说:“这是重要客户的母亲,他同样是一个小说迷,所以这次听说您要出席剪彩仪式就执意要来!”
她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从翻译的表情上看可能还以为是在吹嘘自己于是她等了一会就打断道:“这个小伙子一定是在说我的坏话吧?其实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总是觉得老人太古板!”
翻译只能背着她苦笑了一下,以我的身份在这场酒会上不可能会被人这样纠缠,不过这个假设是建立在嘉宾们都神智正常的情况之下,像这种老太太无论在哪都是不稳定因素。无论是看在自己客户的面子上还是尊重老人的传统上,我都只能微笑的看着她,然后等着翻译。
不是我听不懂,虽说英语忘得基本上不剩下什么了,但还是能断断续续的猜出大概意思,只是标准的伦敦腔和我所熟知的“中国英语”有点差距,这种情况下就只有依靠眼前这个倒霉的小子了。
“……我知道你是数一数二的富翁,别人都要看你的脸色,但是今天我要以一个文学爱好者的身份来和你探讨一些问题……”
老太太还在喋喋不休,旁边走过来一个被请来的众议员,当他听见老太太的话语之后,很识趣的来了个向后转消失在人群之中。翻译一边重复着刚才地话,然后还用无懈可击的微笑跟我说道:“事实上刚才逃跑的那个杂种就是这老家伙的儿子!”
这个翻译应该去好莱坞发展,能以轻松的表情喷吐出恶毒的谩骂。这种水平绝对是一流地演技派,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看待这对母子。事实上不等他翻译我就已经听出不少刻薄的用词,什么我的作品让她看不懂啦,什么只注重画面特效啦,什么鼓吹战争啦……我惊讶的发现这个老家伙竟然还是个和平主义者,当然她的和平主义是指没有经过英国人赞同的战争都是邪恶的!
我现在和翻译的心情一样,都在猜测着这老东西什么时候进火化炉?难怪她神智正常的儿子转身逃跑了。现在这年头英国人地脸面已经成为可有可无的东西了,世界上除了一些不发达地区之外,几乎没有几个国家把这个过了气的世界霸主当回事,而这些还沉浸在日不落辉煌之中地老棺材瓤子,总是想找个机会回味一下曾经的荣耀,于是我成了她倚老卖老的对象,尤其是我们从英国手中夺回了香港,虽然那要到1997年才能交接,但她依然不能咽下这口气。
开始我还以为她是真的想和我探讨文学。对此我还在心中直打鼓,毕竟自己的作品全部抄袭自别人,在一个以文学为修养气质的国度里。我的那两下子很可能会应付不了这个场面,不过当我听了后民的话才知道她原来是想找茬,虽然“懂事”的翻译并没有完整地表达她的意思,但这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您认为世界上最好地幻想类小说之中。那部是最好地呢?”众目睽睽之下我还是保持着应有地礼貌。毕竟有不少好奇地家伙正有意无意地向这边靠拢。以便清晰地听见我们谈话。
“在我看来当然是《魔戒》!这本书地优秀是毋庸置疑地。我看这比你们那些夸张地作品更有深度!”她很是自豪地向我推销了一个知名作品。
“《魔戒》吗……我曾经看过一点。在我看来这部作品和其他魔法类作品地区别在于他脱出了传统地欧洲大陆。而至于深度方面。我觉得并不是很突出!”我很自然地用实话实说来反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