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贞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过她马上纠正了自己的姿势,继续站在父亲面前低着头等待着后续的惩罚。(疯狂打)她甚至都没有伸手摸一摸红肿的脸颊,就只是站在那里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宫城举着手有些颤抖,这是他第一次打孩子,恐怕也会是最后一次,他没有想到自己骄纵的女儿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哭闹不止,而是如同那些遭到体罚的小职员一样低头立正,这让做父亲的如何再下手。这间临时充作病房的旅馆套间里跪满了人,出于日本人的习惯,我躺在榻榻米上他们肯定不能站在旁边,所以一个个都是正坐也就是咱们说的跪坐。只有这对父女站在房间的角落,也只有他们吸引了满屋子的目光连主角的我都没有这种待遇。
为了安全起见,同时也是为了封锁消息,我被救起之后并没有马上转移到医院,而是由随救援队一同前来医生进行了初步的诊治,判定我的确是体力透支之后建议就地修养。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失踪的这十个小时差点引发了整个日本分部的混乱,仅仅是动用的私人飞机就多达五架,这其中有专业的救援人员,也有一些被临时雇佣来的商用飞机,按三井的设想,如果再耗费一两个小时将会集结近十几架直升机进行拉网式搜索还好专业的救援犬不负众望免除了如此兴师动众的计划,搞笑的是我们竟然离旅馆有五公里的直线距离,这五公里却不是我们跋涉之后缩短的距离,而是我们走错了方向拉长的距离
感激的送走了救援队的三井大步的走回房间,正巧看见了宫城训女的一幕。他先是一愣神然后瞥见趴在褥子上的我正想开口,于是人老成精的家伙马上训斥起跪在一旁的太郎:“混账东西你还有脸坐在这里吗?带着贞子去隔壁思过,没有得到你王叔叔的原谅你们俩不许出来”
可能是想加重一些表演的力度,他还不忘朝自己儿子的肩膀上踹了一脚,太郎被踢了个仰面朝天,吓得他连忙摆正姿势俯身大声的喊了一句:“嗨”
我哭笑不得的朝盘腿坐在我身边的雨光他们说:“你们仨也别傻愣着了,贞子的脚也扭伤了,你们去照顾她吧。”
雨光有点不情愿,可是被晓清拽了两下后也明白了我这是在轰自己走,于是跟着一瘸一拐的豆芽菜离开了房间。百合子看见自己女儿那别扭的脚踝,有些想冲过去察看的意思,不过瞧见了一脸怒容的丈夫之后最终忍住了爱子的冲动。
我见孩子们都已经离开了,于是想自己坐直身体,可是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成功,一直坐立不安的佳鹤这时总算找到了一项工作,屋里只剩下她这一个晚辈于是很自觉地的膝行到我身边,将我搀扶了起来。
我朝她微笑着点点头:“你去看看太郎他们吧,这件事不是他的错。”
最后一个晚辈都打发走了,我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喘匀了气息:“如果我的身体状况不是这么糟糕,也许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有些惶恐的宫城一下子跪倒在我身边,刚想说话却被我一摆手给拦住了:“该道歉的人是我,她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生活在我家,而我没能早一点发现自己犯下了错误,还希望你能原谅我的疏忽。”
屋里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理惠看得出我并不是故作姿态便想将这个话题转移开:“你的伤不轻,还是躺下休息一下吧。”
我苦笑着摇摇头:“满后背都是擦伤躺下更难受,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娇气,当年几十公斤的麻袋都能扛起来,所以你们也别再怪罪孩子们了。当务之急是如何向外界消息。”
一直缄口不语的健太总算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你放心,我已经拜托了新闻界的朋友,这次的事情会被严密封锁起来的。”
我还是摇摇头:“中国有句俗话: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我们事后遮遮掩掩支支吾吾,还不如现在就大大方方的公布一些细节,好让某些人无处下嘴。”
这件事无论怎样遮掩都没用,很多人都在等着看笑话,假如我这个刚刚展示过肌肉的竞争者就这样消失了,那他们岂不是白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就算我平安脱险了,也难免不会被人造谣中伤,这里是日本不是中国,我没有足够的民众基础来规避谣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公开官方的消息,来堵住某些人的嘴。
“可是……”健太观察一下我的脸色:“假如我们真的抢先公开消息,势必会引来大批的媒体一探究竟,一件小事情也会被搞成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