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大事?”
“有个阮家妇跑去朱家村闹事,结果被人家打了一顿,现在人半死不活的躺在村口,都没人管。”
“那阮家妇做什么要去闹事啊?”
“好像是说朱三对她当家的下了黑手,偷了他的银钱。”
……
听到这话,阮处雨和阮青天正要去张老汉家的步子一停,两人同时对视起来。
“爹,难道他们说的是娘?”
“像是。”阮青天点头。
阮处雨神色凝重起来,沉默了一会冲阮青天道,“爹,咱们去找娘吧。”
阮青天直摇头拒绝,“不成,都到门口了,还是先去找小鱼儿吧。”虽然他很心疼自个的娘子,可外孙他也着急啊,这都几天了,都没半点踪影,好不容易快寻着了,怎么能这样就放弃。
“不,爹,小鱼儿是若真是被这家人买了,他一时半会不会怎样,我想,他买我儿子,应该不会对虐待他吧,真要是他们买的,他们绝跑不了,爹难道以为我们去找了,人家就会立马将小鱼儿还给我们?不会,这事还得闹大了才能了。”
听她说得有道理,阮青天点了点头,“那成,我们先去把你娘弄回家,待会再来这家找我外孙。”
“你不得好死!朱三,你这混帐东西今天要就打死我,要是不打死我,我不会跟你善了的!”半趴在地上,宁氏气喘吁吁的说。
朱三是个长得不高,又极瘦的男子,他很黑,那张脸,跟猴子似的,眼珠更是相似,闻言,他瞪大猴眼说,“呸,你个死娘们,没根没据的,你凭什么这么毁我名声?老子今天就是打死你,也没人能对我怎样!”
听他这样说,宁氏咬了咬牙,抚了抚吃痛的脸,“你别不承认,不是你拍了我当家的黑砖,拿了他的银钱!你敢赌咒发誓说不是你?”
看着她,朱三调笑的说道,“老子为什么要赌咒?凭着你一张嘴皮子就说是我干的,我还说你跟我上过床呢,你是跟我上过吗?”
宁氏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让她羞愤欲死的话,看着旁边围观的一众汉子露出恶心的笑,宁氏顿时觉得没脸活了,恨恨的看了眼朱三,挣扎着趴起身就朝一边的墙上撞着。
“砰”的一声重响,宁氏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媳妇。”
“娘!”
这时,两个唤声同时响起,紧跟着,围观的众人眼一花,只觉得两道影子从身前飘过,再回过神来,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妇人便已经扶住了宁氏。
抱着宁氏的脑袋,阮青天哽咽着喊,“媳妇,你怎么样了?你可别有事啊,你要有事,我和萧儿怎么办啊?”
看了他一眼,阮处雨伸手摸了摸宁氏的伤口,然后冲阮青天道,“爹,娘伤口不深,你赶紧带她去找大夫吧。”
“好。”阮青天应了声,一把抱起宁氏就走,却突然被阮处雨抓住,“爹,你身上有带钱么?”
“没有。”正要点头,阮青天想起什么,摇头回。
阮处雨眯眼,从怀里拿出一个五两的银子给他,“快去找大夫吧。”
阮青天眸中闪着泪花,瞅了她一眼后飞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阮处雨深吸了口气,看来什么事情传出去,都可能会有误差,她还以为他们赶到村口,会看到宁氏孤伶伶的躺在地上无人管呢,没想到,竟然还能瞧到凶手!还能听到他说的那句无耻的话!
扫着众人,阮处雨冷笑,视线突然瞄准朱三,大步走了过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啪的一声打了一掌。
朱三蒙了,呆了下才想起生气,“你他娘的敢打我?”
“凭你刚才的那句话,我就敢打你!”阮处雨混身冷意的开口。
“老子说了什么了?”朱三问。
阮处雨瞌眸不语。
见此,朱三似是想起什么,嘻笑的说,“你是刚才那女人的娘?你说的是我刚才说的跟她上过床的话……”
“啪!”
又是一掌打向朱三,他脸上笑意再也没有,抄起手就冲阮处雨的脸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