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三眸光闪烁了下,恨恨的道,“事情是这样的,那天……”
他将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闻言,男人拍桌叫,“哪来的妇人,竟然敢如此嚣张!”
朱三见他没有怪自己生了坏心,小小的松了口气,瞧他如此说,他幽幽的吐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你知道那妇人是哪里人么?你也真是的,那妇人都害你娘下跪了,这口气怎么着也该报回来!”男人愤愤不平的说。
听他说得正中自己心头,朱三抿唇道,“我也想报这口气,可我报不了啊,我没什么能耐。”
男人瞅着他道,“你是我兄弟,这事你早跟我说,我早帮你报仇了!一个小小的妇人敢站在咱们大男人身前嚣张,活得不耐烦了么?亏得你忍下去了,要是我,有人敢让我老娘下跪,敢这么打我一顿,我就是豁出命也要报复回来。”
朱三听着激动了,看着男人道,“兄弟,你真要帮我报仇?”
“当然是真的!”男人肯定的点头。
朱三忙道,“我只知道那妇人是阮家村阮青天的闺女,至于她的具体情况,我还没打听过。”
“走,咱们现在就去打听。”男人站起身道。
“现在就去?兄弟,吃了这顿酒再去吧。”朱三呐呐的说。
男人摇头,“等报了仇回来,要吃多少酒都成。”
“成,那成,咱们现在就去打听去。”朱三应声,起身跟着男人离去。
集市上,小鱼儿拽着阮处雨的手兴奋的叫嚷起来,“吃烤鸡啰,要吃烤鸡啰。”
顿了下,他突然问,“娘,咱们有多久没吃那好吃的烤鸡了?”
“忘了。”阮处雨摇头答。
小鱼儿哦了声,垂下脑袋扳着手指开始数着数。
看他那认真的模样,葛休忍不住发笑,“有什么好数的,管他多久没吃呢,现在你不是正要去吃么?”
“也是。”小鱼儿手指一放,笑眯眯的看向阮处雨,“娘,快点,咱们快些去吧。”
“别急,这不是快到了么?”阮处雨扫了眼前方的酒楼开口。
小鱼儿心急,拉着她就往酒楼面前跑。
进了酒楼,三人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上菜便开始等着,然而,几个菜还没上来,店小二便走过来开了口,“夫人,麻烦结个帐。”
“咱们饭都没吃呢,结什么帐啊?你见过谁没吃饭就先结帐的?”阮处雨还没开口,葛休便冷冷出声。
店小二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我说的不是让你们结这个帐,而是结另一桌的帐。”
“另一桌?哪一桌?咱们才来不久,为什么要结另一桌的帐?”
店小二抿唇,指着离他们不远的那桌正在吃喝的三人说,“你们要结的就是那桌的帐,他们说夫人你欠了他们的钱,请他们吃一顿饭是应该的。”
“我欠了他们的钱?”阮处雨看向那桌人,顿了下起身走了过去。
见状,店小二忙跟着走。
“我何时欠了你们的钱?”走到那桌前站立,阮处雨冷冷的开口。
那桌前坐着的三人中,有一人长得又黑又瘦,跟猴子似的,这人有些面熟,其他二人都长得十分白净,不胖不瘦,仔细思量了下,阮处雨确定不认识他们。
听到阮处雨的话,面相白净的二人之一开了口,“你忘了?前些天你欠了我兄弟十多两银子,咋的,现在装不认识了?”
“你说我欠了他的银子,那我要问你,我为什么欠了他的银子?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借银子我?”冷笑一声,阮处雨问。
“想要咱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为什么欠了他的银子么?”听她这样问,另一长相白净的人笑眯眯的问。
阮处雨挑眉,淡声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让人听的理由。”
“那好,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怕了。”这人悠悠的开口。
阮处雨捋着衣袖,冷瞧着他,想听他道个分明,哪知道,这人一开口,阮处雨便忍不住想生气。
“你和我兄弟是姘头,前些日子你说要做笔买卖,让我兄弟借钱给你,我兄弟对你那是极好,听到你说借钱,立马将全身的家当给了你。”
“你兄弟是哪位?”阮处雨怒极反笑,沉着的声音问。
这人伸手朝那瘦猴子一指,道,“可不就是他。”
阮处雨定定的看了那瘦猴子好一会才道,“你是朱三?”
“敢情你认识他啊,我还以为你要当作不认识他呢。”听她喊出名字,第一个开口的男人立马接声。
扫了眼三人,阮处雨看向店小二,面无表情的道,“谁吃的饭你找谁付钱,他们说我欠了他们的钱,你就让他们拿出证据来,要是他们没证据还赖着要别人付钱,你们完全可以去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