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县令轻哼了声,吩咐道,“来人,将他们两人的尸体抬回去,本县令要让仵作查验,看看他们是怎么死的,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本县令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是。”
一声朗应过后,很快就有人来将侯捕快和柳秋生的尸体抬走。
直到尸体的人远去,县令才转身,扬着步子要离开,却在巷子口瞄到了毛员外。
看到他,县令眸光一闪,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毛员外?”
“是小人。”毛员外点头笑应。
县令抚着胡子悠悠的说,“毛员外在这做什么?本县令瞧毛员外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你应该也没这功夫管闲事,你怎么会在这?”
“路……”过!话还没说完,县令突然截话,“别告诉本县令你是路过的!”
毛员外脸一僵,讪讪的道,“小人的确是路过的。”
县令冷笑,“路过?谁信啊?谁路过这里,你毛员外都不会路过这里,据本县令所知,你上哪去都是马车随身,要是你坐马车的话,不会路过这种小巷子,这里穿不过马车!”
“而如今你却身在这里,很显然,你是特意过来的。”
听着他的推断,毛宅管家拧了下眉,他朝县令拱手行了一礼后道,“大人,我家老爷的确是特意来这里的,在路上老爷听说有人在这里看到了侯捕快的尸体,他震惊之下,觉得不可置信,他觉得没人敢杀官差,这不,便特意赶过来瞧,看看侯捕快的尸体是不是真的在这。”
听他解释得有条有理,毛员外暗暗夸赞了他一番,正想着回去后赏赏他,可不成想,下一秒,县令讥诮的话打破了他的好心情,“你以为本县令会相信你的说法?刚才毛员外亲口说是路过,现在你又说他是来认证传言的,你们的话互相矛盾了!”
闻言,毛员外脸色一变,颤抖着声音道,“大人,小人真的如管家所说,是来瞧瞧这尸体是不是侯捕快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自己是路过的?”县令追着问。
毛员外冷汗直流,嚅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此,县令得意的挑了挑眉,沉声道,“好了,你跟本县令回去吧!这事本县令要好好调查,说不定侯捕快的死跟你有关系。”
“大…大人…”毛员外失声叫,想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旁边的官差给扣住了手。
“你跟本县令一道回衙门吧。”
到了衙门,县令没领着毛员外上公堂,而是带着他去了自己的书房。
一进去,县令还没开口,毛宅管家便掏出一叠银票道,“大人,我家老爷是冤枉的,他真的只是去看看尸体是不是侯捕快的,您放了我家老爷吧。”
瞅着那叠银票,县令轻笑,“你们这理由实在让本县令不知如何采信。”
嫌少么?毛宅管家眼珠滴溜溜的转,好一会他才犹豫的瞥向毛员外,似乎在问,“老爷,还拿钱出来么?”
毛员外已经慌了神,见他看向自己,赶紧点头。
毛宅管家扯唇,再次掏出一叠银票递向县令。
县令嘴咧得跟什么似的,轻声开口道,“本县令信你,可你不能拿这个理由出来,没人会相信堂堂毛员外会因一介捕快的死亲自跑去查证的。”
听到这话,毛员外咬了咬牙,定定的道,“其实小人亲自去认证侯捕快的尸体是有一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县令好奇的问。
“曾经侯捕快威胁小人娶一妇人为妾,可就在今儿早上,一个蒙面女子前来找小人,说小人若是不取消婚事,她就要了小人的命,她还问过小人为什么娶那妇人,小人说了实话。”
“小人猜,这来找小人的女子一定也去找了侯捕快,杀他的,许是那女子。”
“侯捕快威胁你?他威胁你什么?”
瞅着他,毛员外抿唇,冲毛宅管家递了个眼神。
毛宅管家忙点头,又掏出一叠银票,将之前手上的一道递到县令面前。
看到这么些银票,县令轻咳一声,慢悠悠的将之接过,又开口道,“我看一定是那女子杀了侯捕快,那女子穿着什么衣服?声音如何?本县令立马让人去找她。”
“这……”毛员外拧着眉头,他哪记得那女人穿的什么衣服啊?还有声音,早不记得了……
“你忘了?”县令声音低沉下来。
“小人……”毛员外咬牙,死劲的思索起来。
这时,毛宅管家眼珠一转,突然说,“大人,奴才想这事一定跟老爷要娶的那妇人有关。”
“怎么说?”县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