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处雨轻笑,“我知道你不愿意当奴仆,我可以让你做个特殊的奴仆,你只用帮我照顾小鱼儿,你想做什么跟我说一声,得到我的同意后,你便可以去做,这样你觉得行么?”
“那还是奴仆!”葛休不悦的反驳。
阮处雨耸肩,“你可以认为我们是一种合约关系,你是受雇的那方,我是雇主,听从雇主的话,应该没错吧?”
听她这么一解释,葛休心里稍稍好过了些,他瞅着她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在下照顾小鱼儿?他有你照顾还不够吗?”
阮处雨努了努唇,幽幽的道,“我不可能一天到晚陪在他身边,我并不想一直让他这么生活,我想给他更无忧的未来,这些,需要我去创造。”
葛休被她的话震惊了下,他慢吞吞的道,“你一个女人,只需要相夫教子即好,做什么要想那么多?”
“相夫教子?我有夫么?”阮处雨讥声道。
葛休怔了下,抱歉的看着她,“处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戳你的伤口的。”
“你没错,不用道歉,那不是伤口,我从不认为没有夫君是让我受伤的事。”
“既然你这么说,我同意与你达成合约关系,我帮你照顾小鱼儿,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阮处雨偏过脑袋问。
葛休扯唇,“你不能拦着我参加科考。”
“我不拦你,你若能当官,我祝福你。”阮处雨勾唇,轻笑着答。
葛休点点头,突然抚着肚子说,“处雨,能帮在下买点吃的么?在下两天没吃东西了。”
“想吃什么?算了,咱们去酒楼吃东西吧,我和小鱼儿这两天也没怎么吃东西。”
“要去酒楼吃东西么?”小鱼儿拉着她问。
“嗯。”
听她应声,小鱼儿呐声道,“可娘不是说没多少钱么?咱们有钱去酒楼吃东西么?酒楼很贵,娘,咱们买几个素包子就好。”
“娘是没多少钱,不过吃饭的钱还是有的。”阮处雨淡笑道。
小鱼儿还想说什么,却被阮处雨拉着往酒楼去了。
见状,葛休赶紧跟了上去。
挑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三人进了去,点菜时,阮处雨一口气点了六七个菜,而且听起来都不是多便宜的,小鱼儿和葛休担心没钱,拉着她想让她别点太多,可她跟没听到一样,点完菜吩咐了一声快点上菜就催着小二离了去。
“娘,要是没钱付,咱们会被抓起来的。”小鱼儿惊惧的说。
“是啊,处雨,就算你是有钱吃这一顿,也该剩着点花,后边的路长着呢,为什么要这么浪费?”
阮处雨安慰的看着他们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被抓的,安心等着吃吧。”
闻言,小鱼儿和葛休对视一眼,同时垂下脑袋不吱声。
倏地,葛休似想起什么问,“你怎么会有钱?在下的钱全部没了,你是哪来的钱?”
“我找他们要回了我的衣服,从里边找到了我放在衣服中的钱。”她轻淡的解释。
“哦,那你究竟有多少钱?能否告诉在下?”
“我有……大约几百两银子。”本来是只有几十两银子,可是她搜拿了朱三偷的牛氏和张氏他们的银票,总共四百两,加起来就是,四百多两银子!
“几百两?”葛休倒抽了口凉气,“可是银票?”
“嗯。”
“哪来的?”葛休下意识的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钱?”
“捡的。”阮处雨玩笑的答。
葛休抿唇沉默,许久才又开口,“在下记得一个月前咱们离开的时候下了雨,咱们又没打伞,加之咱们从坡上滚落下来,银票理应全部都毁了才对,怎的你的还能用?”
“要是用普通的法子放银票,肯定早毁了,可我曾经被毁过银票,打那以后,我便对银票做了防水的处理。”
“原来如此,处雨,你真的太厉害了。”葛休叹息着。
“听说了没?”
“什么?”
“京城现在热闹起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咋知道?咱们惠城离京城这么远,你怎么就听到消息了?”
“嘿嘿,我有个表哥在驿站里当差,但凡有点消息都能很快知道。”
“那你赶紧说说京城究竟怎么热闹起来了?”
“当今圣上已经六十了,虽然圣体尚好,可哪人没个万一啊?这圣上怕自己老了儿子们会因为皇位争夺,便决定定下皇储之位,怕皇子们觉得有失公允,他要让皇子们来一场比试,胜出者,就可拿下皇储之位,这个宣告一出,京城众人哗然,各个大官都有了动作,可不是热闹。”
听者哼了声,了无兴趣的开口,“有什么好比的,由大皇子得皇储之位不行么?”
“大皇子并非嫡出,怎能当得皇储?”那人不悦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