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靳墨言想也不想的拒绝。
“你不怕他们做的事危害到你父皇么?”阮处雨玩笑般说。
靳墨言轻笑,“你不觉得答应科莫尔的那一刻,我也和他是敌对的么?”
阮处雨被问得怔愣,久久没有出声。
“娘,你累么?”一直沉默走了许久,小鱼儿突然出声问。
靳墨言瞬间僵住身子,喃喃的看着眼下的阮处雨。
发现他的异样,阮处雨勾唇笑笑,“我不累。”
“可是娘背着靳叔叔走了很久了。”小鱼儿抿唇,稚气的开口。
“我……”阮处雨才想说些什么,靳墨言开了口,“放我下来吧。”
感觉到他气息的沉闷,阮处雨也不坚持,丢下一句“好吧。”便放下了靳墨言。
坐到地上,靳墨言垂眸,脸色极度阴沉。
阮处雨心里不是滋味,想安慰下他,可他却突然开口说,“极湿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
“你这么半天不说话就是在想这事?”阮处雨诧然,她还以为他在纠结自己腿的问题。
靳墨言俊脸没有半分异色,他优雅的捋了捋长袍,淡然吐声,“是,现在只差一味药了。”
“极湿之地,既是湿,那肯定与水有关,极湿的地方,该是水下,可要是这如茵草是长在水中,那么人家就不会说长如茵草的地方是极湿之地。”
拧起眉头沉思一会,靳墨言疑声问,“长年湿润,却又不是水中的地方有哪些?”
“有这种地方吗?”阮处雨下意识的问,突然想到什么道,“等等,我觉得在哪听过这地方。”
“好好想想。”靳墨言轻声说。
阮处雨点头,再不开口。
然而,过了许久,她仍然没将脑中欲呈现却又半天浮不起来的名字给想起来。
无奈之下,阮处雨出声道,“咱们先行路吧,说不准我突然就想起来了。”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那件事在脑子里,却好像蒙了一层黑布一样,死活看不清那件事。
“嗯。”应了声,靳墨言抬眉四处看了看,这才开口,“也不知道咱们这么走是不是对的。”
“你是怕咱们走不出去?”阮处雨问。
“嗯。”他点头。
努了下唇,阮处雨淡淡的道,“只要有毅力,咱们一定能走出去。”
“走吧。”
往前又走了几个时辰,近天黑之时,阮处雨想停了下来。
“咱们休息吧,明天再继续前进。”
“好。”朗应一声,靳墨言由着阮处雨将自己放了下来。
放他落地后,阮处雨让他牵好小鱼儿,自己则寻着柴禾点起了火。
待火生好,阮处雨又去寻吃食去了。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靳墨言眼中满满的歉意……
“啊……”就在靳墨言坐在原地等阮处雨猎物回来时,一声惨叫声传来。
那熟悉的声音让他神情一荡,他撑着身子就要飞身前往,却突然听到小鱼儿说,“靳叔叔,那声音是娘亲的吗?”
顿了下,不等他开口,他肯定的说,“是娘亲的!娘亲出事了,靳叔叔,快带我去找娘亲!”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她!”靳墨言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