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能行吗?”皇帝疑惑的问。
靳墨言垂眸,“行不行,要看父皇怎么做了,儿臣只是出个主意而已,还有,为了避免以后发生干旱,父皇可让百姓们挖蓄水池,让他们将雨水给蓄存起来,将来便是再出现大旱,也不用担心。”
“妙妙妙!老三,你这法子好,若是早能想到,此刻也不用浪费人力财力去救济灾民了!”连夸了三个妙后,皇帝不由叹声。
“父皇,儿臣话已说完,就此告辞了。”
眼看着他要离开,皇帝道,“慢着。”
“父皇还有何事?”
“你的这法子,是自个想出来的?”犹豫了下,皇帝问。
靳墨言摇头,“这是儿臣的幕僚想出来的。”
“难道又是那名女子?”
“是。”
皇帝沉吟半晌,淡淡的道,“你下去吧。”
“哦,对了,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治腿疾吧,你的腿怎样了?”
靳墨言扯唇,微微摇头。
“老三,别灰心,朕会尽量帮你寻名医的。”
“谢父皇。”
靳墨言走后,皇帝立即实施起他说的法子……
回到府中数天,阮处雨都没离开过小院子。
听得下人来报的消息,靳墨言不解,她曾说过要换地方生活,如今回来几天了,为何不见她有动静?难道她改主意了,决定留在他府中?
若是如此,倒也如他的愿,只是,她没有明确的表示,就证明她随时可能会离开。
“主子,你在烦恼什么?”看靳墨言时不时皱眉,杨临疑惑的问。
“没事。”他淡淡的摇头。
没事才有鬼,真没事,你会这么心烦意乱么?以前您没事的时候都会写字画画,好修身养性,可现在……分明是有事!
“主子,这些日子府中清闲,咱们要不要去游个山,玩个水什么的?”
这意见才提,立即得到靳墨言赞同,“去吧,叫上处雨一道。”
“处雨?是阮夫人?主子,什么时候您叫她叫得这么亲密了?”
靳墨言拿眼冷冷的瞪着他,不言语。
杨临缩了缩脖子,幽幽的道,“那您那未婚妻要带上一道么?”
“不带!”
杨临应声,又问,“主子想去哪?”
“随便……算了,别走太远,就京城附近的寻个山水好的地方吧。”
“要说京城附近山水好的地方,属下倒是知道一个,那地方叫冠云山,风景出奇的好,上那游玩的人也多。”
“去冠云山,现在就收拾东西过去。”几乎没有犹豫,他这么吩咐。
主子,您太着急了吧,又不是赶着投胎……呸,臭嘴,这不是咒人么,咳……
“是,主子。”
收到要出游的通知,阮处雨有些诧然,这才回来怎么又突然出游?而且一些事她还没想清楚,她没决定什么时候离开三皇子府……
“话我通知到了,你赶紧收拾东西……”
“我不去。”她突然出声。
“啊?什么?”杨临瞪大眼,“主子让你去,你凭什么不去?”
阮处雨垂眸,沉声道,“你去告诉三皇子,我要离开三皇子府,从今往后,我再不是他的幕僚了!”
“什……什么?你,你要做什么?你说不干就不干了?谁给你这个权力的?”他不悦的质问。
阮处雨耸肩,笑眯眯的道,“对了,还有,麻烦你去跟三皇子说说,他欠的我钱请快些送来,他的东西,我还得还给他。”
“这……什么东西?主子怎么欠你钱了?”杨临一头雾水。
“请将话带到,我累了。”丢下话,阮处雨兀自闭眼。
杨临:“……”
腹诽好一会,他还是将这话转告给了自家主子。
听得他的话,靳墨言拍桌叫喝,“她要离开?”
“是,主子,您怎么会欠她的钱呢?这事您没跟属下讲啊?”应了声,他疑惑的问。
“带我去找她!”磨牙,跟没听到他的话一样,靳墨言沉沉的开口。
杨临拧了下眉,无奈的推着黑着脸的某人离开了屋子。
在他们的身影离开不久,白秋水一脸疑惑的从屋侧走了出来,她垂眸沉寂了下,提步便跟上了两人。
“你说要离开?”一进阮处雨的房间,靳墨言便质问出声。
看着表情不善的靳墨言,阮处雨淡应了声。
“我不许!”
“我有人身自由,我并没有卖身给皇子你。”她并不争执,只是这么解释了一句。
靳墨言不占理,气势顿弱,“你这拖家带口的,若离开这里,能去哪里?”
“托三皇子的福,我已经有一小笔资金,到其他地方买个宅子过活还是没问题的。”
“小鱼儿怎么办?他在云深云院读书的话,将来便是成不了大器,也能搭上不少达官贵人,往后做什么事都会很轻松。”
“在上边上几天学,差点没死在里头,那种危险的地方,还是少待为好。”
“那是个意外!”靳墨言轻哼。
阮处雨勾唇,“当意外成为事实便不是意外了。”
劝不过,靳墨言极度烦燥,他咬牙道,“你真的决定离开?”
“嗯。”
“那好,我允你离开,不过,这次出游,你还是得跟我一道去!等回来你才能离开。”
“为什么?”
“若你不去,我便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你离开,你考虑好吧!”
丢下话,靳墨言兀自离去。
阮处雨在原地发了一会怔才道,“见过强迫人卖身的,没见过强迫人出游的……去就去吧!”
主子对这女人……他竟然,主子是皇子,跟一个民妇说话怎么还这么低声下气?就算他不占理又如何?身为皇子,他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必须得做!
可他却,像是怕她一样,畏声畏气的,实在是太不对劲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