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沉声道,“自然,他乃驸马,怎可另娶妻子?你怎么不想想。”
“可他当时说得极真,不像做假。”王娇娇反驳。
王夫人拧眉,“你到底年轻,若他不那么说,你还不得闹得他脱不了身么?”
王娇娇一想,觉得王夫人说得对,顿时痛苦万分,直嚷着要自杀。
见状,王夫人厉喝了声,“别闹!”
王娇娇身子一怔,泪蒙蒙的看着她道,“娘,我都这样了,你还吼我。”
看她委屈的样子,惯宠她的王夫人心疼的说,“娇娇,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吃亏的,娘去找杨安去!”
“嗯。”王娇娇见母亲这么说,心安了安,乖巧的送她离开了自个的闺房。
靳海容到王府的时候,王夫人正准备出门。
王夫人与靳海容不熟,看到她一身气派的走下马车,领着一大堆仆人丫环朝王府走来,王夫人讶然,心里不住的猜测这是哪个贵妇。
未等她猜出结果,门房的仆人已主动询问了,“请问贵驾何人?”
看了面前的仆人一眼,小应高傲的开口,“我家主子是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这个名号吓得门房的仆人哆嗦了下,回过神来他忙开口迎,“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公主请。”
言罢,他冲身边的人吐声,“快,去通知老爷,说公主来了。”
那人应声离去,才跑进院子就碰到了王夫人,他赶紧行了一礼,正要说话,王夫人拂手道,“本夫人知道了。”
那人点头应声,规矩的走向一旁站立。
王夫人则缓缓朝正提着莲步入内的靳海容迎去。
“臣妇参见永宁公主,永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吧。”靳海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檀口微开。
王夫人道谢起身,幽黑的眸子看着靳海容,脸上呈上笑意,“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公主恕罪。”
“本公主岂是那种计较的人?”
“公主不计较就好,公主请进吧。”嘴里念叨出这句话,王夫人将她指向客厅去。
靳海容也不拒绝,慢慢朝客厅那方走。
王夫人在她提步后,跟在她身后进了客厅。
待她坐下后,王夫人让人端了茶,这才笑吟吟的冲靳海容道,“不知公主来臣妇家中是有何事?”
“本公主……”她话未出口,王夫人自顾道,“公主先别急着说事,臣妇亦有一件事想和公主说道。”
靳海容端着笑意的脸阴沉了几分,却未开口阻止,而是等着她说。
“今日臣妇之女王娇娇回府后,说自己被人侵|犯了,那人为脱身,当场承诺要娶臣妇的女儿,臣妇想问问公主,若是那人未实现承诺娶臣妇的女儿,臣妇可否上告皇上,让皇上惩治他?”
“若他未实现承诺,夫人自然可以上告皇上。”靳海容敛眉,平静的声音开口。
瞅了她一眼,王夫人心里掂量了下,问,“公主可知道那侵|犯臣妇之女的是何人?”
靳海容没顺着她的话答,而是道,“本公主方才听得驸马说了一事,与夫人说的极其相似,不过,那当事人,却是男子,而且是个有家室的男子,夫人你说说,倘若此男子为了保外头女子清白,休妻再娶,这等男子,当是何罪?”
话尾四个字,靳海容说得极凌厉,令王夫人心神荡了荡,她抿唇,沉声道,“公主的意思是,不管那失了清白的女子?”
“这倒不是。”靳海容摇头,缓缓开口,“既然毁了那女子的清白,自是要将她接回去才合理,要不然,让那失了清白的女子怎么办?”
“接回去?”王夫人有些不屑,“公主的意思是,让那女子为妾?”
“自不是普通的妾,那女子是个可怜人,理应给个贵妾的身份。”靳海容笑眯眯的说。
“贵妾!”王夫人拍桌,“公主,你莫欺人太甚,这贵妾也是妾!”
靳海容淡淡的看着她,并未因她在自己面前放肆而发怒,而是道,“夫人想如何?”
休妻再娶这个话,她自不可能说出口,对方是什么人?岂是她这种身份可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