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逼迫你,你也知道他只是回來给我过生辰,以他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在大宅呆久,如果你不趁现在离开,等他带着你回了S城,我的力量便沒有办法控制住他,也只能由着他一直这样堕、落下去。你想看到年终总结大会时他被董事会罢免的结局吗?”
“宸云自小便孤清骄傲,也从來不曾想过为自己的利益汲汲营营,他的声望向來靠的都是他的成绩,最终结果却恰恰输在成绩上,你以为他承受得了这种打击吗?”某父的言辞越來越犀利,字字如针芒刺在解小人儿心上。
她从來不知道,主人一心为她好,居然为此疏忽了那么多。难怪他一向冷漠孤清,原來豪门之家的人情竟然这样惨淡。想來也只有这位做父亲的才会真的心疼儿子吧?
“好,我现在就走。”小人儿乖巧地点了点头,伸手抹掉眼泪,转身向门外走去。
“傻丫头,不必这么伤心,两年的时间说长很长,其实过起來也不过弹指。忍一下事情就好起來了。”风沐阳亲自起身相送,吩咐管家派人派车,一路将眼泪抹不停的解小人儿送离了风家大宅。
不久后机场传回专机起飞的消息,來到风家大宅总计不过两小时的某女,又被送返回苏黎世萧家。
风宸云回转主宅已经是两小时后。
当他预感不妙,用最快的速度自两个啰嗦老头儿那里赶回來时,风沐阳和飓风总公司保全部身手最好的十个保镖正等着他。
某少毫不理会大厅里的众人,径自上楼回房,见到人去楼空后怒意勃发地冲了下來,二话沒说便和众多高手动起手來。
论单打独斗哪个也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好虎架不住群狼,风大少最终被几人擒住按坐在沙发上。
“你闹够了沒有?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一点点风家继承人的形象可言吗?”某父哗啦一声将一面镜子砸碎在某少脚下,碎成千万片的镜子里讽刺地映出更多张挂着鼻血的脸。
“人呢?”风宸云寒着脸不为所动。要什么形象?他只要他的女人…
“走了。在你继承家业以前别想再见到她。”风沐阳叹气。他真心不想难为这个自小便高傲不驯的儿子,但是事情涉及到继承权这么大的事,他却不能放任不管。
“她碍着你什么?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她…”某少扭臂挣扎,无奈却挣不开一边五只铁爪。
“不是我容不下她,因为那丫头,这半年來你已经成为众矢之的,难道还沒点觉悟?非要等到最后落得一无所有才会甘心吗?”风沐阳也火了,面色铁青地看着他丝毫不知悔改的儿子。
“哼哼…众矢之的,我天生便已经是众矢之的。你究竟把她藏到了哪里,马上告诉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不会做出让你终生后悔的事。”冷眸里射出的寒光直透人心,风宸云浑身散发着慑人气息。
按着他的手臂上寒毛瞬间如雨后春笋,成片成片不受控制的竖了起來。
“你在威胁我?风宸云,我倒真希望你有这个实力…我还是那句话,在你继承家业以前别想见到她,至于有沒有本事继承家业,就要看你自己了。放开他。”挥手示意快要被精神压迫到崩溃的手下松手。
“风董。我们拭目以待。”风宸云起身,扯出手帕抹了抹鼻血后丢在垃圾桶里,看向父亲的寒眸里全是雪虐风饕的冷意。
他容忍得了任何人负他,唯独这两位老子例外…既然他们丝毫不顾忌他的感受,就不要怪他心狠无情…
“我预祝你成功。”风沐阳倒了杯酒举杯,无端的一阵毛骨悚然。他如此偏爱着的儿子,怎么就不能谅解他的苦心?
“什么时候放我走?”步至楼梯的某少回眸问道。
“不会太久,亚洲区的年会还等你着主持,年终的董事会也等着你出席。”风沐阳沒有直言,只是在暗示着某少玩物丧志的下场,马上将至的不愉快还会有很多很多…
“哼…”风宸云冷笑一声迈开长腿径自上楼。他若怕无法收场,又怎么会让那个罪魁祸首嚣张这么久?
仆儿,无论多少聚散离合,你永远是我的…
飞机在清早抵达苏黎世机场,连日的长途飞行使解语头晕,下了飞机便见到妈妈急奔过來。她还一身清凉的长裙,被零下几度的寒风一吹顿时浑身一阵瑟瑟。
“妈妈……”满腹委屈尚不及出口,人便昏倒在宁思急急围上的羊绒大衣里。R405